看着他。

瞅着他。

蔡妍仰起头，迎着劲气形成的强风，放声哭泣着。

风卷动着她的头发，打在脸上，刺痛着蔡妍的皮肤。

不知道为什么。

突然间。

轰隆一声惊响传来，天色转瞬大变。

几乎毫无征兆的，阴云密布，倾盆大雨狂泄而下。

仅仅是片刻，完全打湿了两人的身体。

而这番震荡，也很快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四面八方皆有声音响起。

一个个不停劝阻的民众，听到响声自远处跑来，人越来越多。

常人喜欢看热闹的秉性依旧是未曾改变。

只是很快。

日月潭附近，已有数百人围聚。

“快看，那是北天王。”

一声惊吼响起。

漂泊大雨当中，有人指向了地上试图站起的李轩辕，开口喊道。

“那是蔡氏的大小姐蔡妍？”

“蔡小姐，打死他！”

“打死这个叛徒。”

“打死他。”

受帝都舆论左右的民众，这一刻犹若疯了一样，攥着拳头，示威呐喊着。

……

雷声滚滚。

闪电，仿佛要将天空撕裂。

黑压压的乌云，使得中午如同傍晚一样。

漂泊大雨落下。

在李轩辕的面前，混合他的血，流入了不远处的日月潭中。

“蔡小姐，打死这个叛徒。”

“杀了他！”

吼声。

不断的传到李轩辕的耳朵里。

李轩辕看着自己手，沾满雨水的双手，此刻黑的发紫，就像是要坏掉了一样。他看着自己滴落的鲜血，那血，已经快要变成了黑色。

鲜血混合着雨水流逝。

李轩辕静静地看着，那流去的，似乎是他的生命。

大业未成。

天下未定。

才二十五岁的年纪，恶疾缠身，哪怕拥有至尊的力量，却在这一刻，与身体的斗争当中，李轩辕感到了如此的无助。

单手撑地。

李轩辕强行撑起身体，试图站起来。

当站到一半的时候，又是一口鲜血涌了出来。

这一刻，李轩辕的身子受到剧烈冲击，突然间倒了下去。

雨水，拍打在他的身上。

李轩辕怔怔的趴在地上，他的眸子，仿佛在这一刻变得不再那么有神。

他在不甘心。

而远处。

摇手大骂的数百号民众，于大雨当中看着突然倒下的李轩辕，口中的叫喊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满脸惊讶的瞧着这位，于地上挣扎着的北天王。

举国第一人。

绝世无双。

至尊战神。

亡命修罗。

那个，曾经顶天立地的男人。

终有一天，也会倒下？

……

“站起来。”

大雨中。

蔡妍尖叫道。

李轩辕撑起双手，试图从地上爬起。

然而他的身体，仿佛受到了毒虫猛兽侵食一样，体内拥有的力量，都在这一刻快速的消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