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下携了惠嫔的衣袖缓缓站起,轻声掩饰着,“母妃说笑了。”
惠嫔的脸色渐渐阴郁了下来,“漫儿的确是不该,陛下呢,他宁要漫儿死也不低头!”
“陛下,也是父皇……”
惠嫔坚决地摇头,“只顾自己,不顾他人。漫儿没有这样的父皇,本宫也没有这样的白首人。”
“如此,情面就毁了。”
惠嫔的怒气略是收敛,悲凉地说着,“是陛下自己亲手毁的。”
“母妃,你也是我的母妃,难道你要无所顾忌不为我考虑了么?”大殿下一口气说的急促。
不经意间,惠嫔吐出的语气中,有了压抑的沉重,逼视着他,“不是本宫不为你顾虑,而是你没有胆子却还是做着梦!杨弼死了,你怎样?整日就颓颓废废的!承越,你是到现在可是知道要争,要夺了?”
转而,惠嫔落在大殿下身上的眼光,有了审视和探询的意味,“本宫至今不知,你这做哥哥的,是否为漫儿顾虑过?还是你心中只是会愧疚!”
大殿下深深的不安,局促地不敢看惠嫔,他唤她,“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