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嫔笑道,“免了免了,实不相瞒,本宫来这,为的是承越的亲事。”
“娘娘这话说的……臣说的是敏凝怎配和大殿下攀上姻缘呢。”
惠嫔娥眉蹙了蹙,“令爱平日都爱做些什么,可曾读过什么书?”
“敏凝平日喜好诵读佛经,甚少读书,只算略识得几个字。”
老匹夫,真当你女儿是镶金带银的,本宫还得稀罕不成!
惠嫔轻轻地拍了拍大殿下的手,道:“傅长史明天让敏凝出来走走吧,后天再去诵读佛经,若是能顺带跟着师太多认几个字,那也是件好事。其实,本宫要说的,就一个意思——养女儿呀,忌讳的,便是把自家闺女的眼界,养成跟绿豆那般大。”
大殿下也的确感觉到了傅长史的抵触,轻声应是。
“承越,回宫去。”
惠嫔见大殿下眉宇间颇有些自厌的神色,忽觉鼻翼微微泛酸,却并不想在此落泪,心中亦知大殿下现下不愿开口。
待两人回了宫,惠嫔思索着,承越他需要自己独处的时间,“承越,你回你的殿去,母妃心情不爽,没空训斥你。”
大殿下见惠嫔抽身而去,自个儿在廊庑下站了良久,方才转身离去。
惠嫔呆坐了个把时辰,方嘱咐暖香道,“此次杨弼怕是劫数难逃了。不出两日,圣上的旨意必然会到。届时承越会做些什么,谁也说不清楚。你看着他,若是他有什么异动,人也不肯听劝,你便……让多些人擒住他吧,不要伤到了他。”
暖香愣了半晌,方知惠嫔在说些什么,低低应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