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言看着她一张小脸如死人一般僵硬,那冷静似乎在向他挑衅,也似乎在嘲笑他,他怒了,一双眸子里火光闪过,炽热的燃烧起来,死死地盯着她。
春雨的眼神里飘过一片死寂的嘲讽,他说的话太自以为是了,自己有没有做什么,反倒是他被人家抱着猪头又亲又啃的,还留下痕迹,自己说他脏,是正当防卫,但是他,还说自己没有资格嫌弃他,只能他嫌弃自己,真是太可笑了,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被无情的撕裂,疼得窒息。
她的眼底涌出一层淡淡雾气,很迷茫,很无助,很困惑,他出去小女人,而且还是他的女朋友,自己有什么资格不高兴,还嫌弃人家,自己贪心的想把自己当成正主吗?
春雨的眼前一片模糊,还有一股凄凉,从脚底迅速聚齐传遍全身,泪水很快的就被她吞下去,强装欢笑,仿佛没有任何的情绪,跟什么人来往,学习什么人的本能,春雨也学会了粉饰自己。
只是苍白的一张小脸上依然还带没看清泪痕,一双空洞的眼神望着霸道的男人,好像要一下子把他穿透,默默的,静静的,耳边传来他带着磁性的声音,“春雨,你到底要怎样,”他凝望着她,语气里有一种疲惫。
“很简单,我就是一个老百姓,没别的要求,就是自由,给我自由就行了,”春雨很茫然的视线落在他的俊容上,心中有一种别样的感觉。
沈流言脸上的表情微微的一怔,不急不缓的开口说道:“你要自由,”他的脸紧绷起来,一副不解的样子。
“我怎么不给你自由了,我困帮着你不让你出门了吗,你每天的工作挺忙的。每天能出门买菜聚会,我有禁锢你吗?你要的自由定义是什么,说来听听。”
春雨听着他说的话很自然,整个人都未至一僵,似乎什么东西纠结着心口,突然一股酸酸的味道从心底冒出来,迅速的迅速的传遍了全身,他问自己自由的定义是什么?春雨的心里一阵苦笑,自由的定义是什么,他居然问自己,难道他不知道吗?
沈流言望着她,微皱的眉宇间带着几分焦虑不安。
春雨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低着头,松开一直紧握着的双手,露出淡淡的微笑,轻声的说道:“领导,我给你讲个故事,不知道你有没有耐心听,”
“嗯,你说吧,我听,”声音很清淡的说道。
春雨轻轻的咳了一声,诱人的小嘴说道:“隋文帝想必领你知道吧,他的皇后独孤伽罗,杨坚是个妻管炎,一次,杨坚趁着独孤生病时,偷偷的和一位叫尉迟贞的美人发生了男女关系,独孤后得知他俩偷情之后,一气之下手持宝剑尉迟贞尸首两份,杨坚得知此事后,觉得自己是一国之君,连自己的小老婆都保护不了,瞬间就失去了男人的尊严,一气之下不听大臣的劝解,出宫策马狂奔,大臣追上并扣住杨坚的马缰绳,跪下来,苦苦哀求他回去,杨坚发出一声哀叹,我随贵为皇帝,但是不得自由,处处受人牵制,”这就是自由,一词的由来,而我,要的是心灵自由,心灵的自由就意味着心能够自由的流淌,那看我,能做到吗?你也说了,只有你嫌弃我,不许我嫌弃你,你觉得我自由吗?若是你觉得自由,那这种自由我不要了,送给你吧!”
他的私人电话响了,在两个人的空间里,有事黑夜,铃声那么的清脆,刺耳,他拿起手机看着号码,眉头微微的皱了下,一把将春雨放在副驾座位上,接通了电话,当着春雨的面语气很平静,“喂,咪咪,有事吗?”
当春雨听到是咪咪的电话时,她的心里不由得一颤,一瞬间,想动一下身体,却僵硬的动不了,就像被瞬间凝固,有好像一个人在无边无际的沙漠里,找不到东西南北,恐惧笼罩着自己,她使劲的喊,却发不出声音。
她大口喘气,深呼吸,深呼吸,告诉自己,没事,春雨在心里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要把一些事情那么的在意,如果把事情看淡,也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春雨看了他一眼,轻轻的开车门,很安静的下车,正在打电话的他,看到小女人下车,对自己没有一丝的留恋。
他握着手机的手,猛地顿了一下,看着她纤细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昏暗的灯光下,他对这电话沉声的说道:“好吧,我现在就在鲁南,马上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