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无心飞掠上来,道:“没有脑袋,多半是被全安给带走了,这下子认尸体也不好认了,仅凭借衣服,肯定不行。”
“刘大脸不是这女人的丈夫吗?还无法认尸?”孙小曼奇怪道。
应无心咳了两声,道:“穷人早出晚归,家里都舍不得用油灯,有的男人到死都不知道她老婆身上是否有胎记,都很正常。”
“这个你是这么知道的?”孙小曼红着脸,不敢相信地问道。
“听我那老不正经的师父讲的,想来应该没错,他就没少晚上去听人家夫妻的墙角。”
孙小曼一阵无语,要不是知道应无心的师父是一位厉害的道尊,她肯定就以为这样的人是老流氓了,可是想到对方是道尊,还是至少二阶段的道尊,天下前三强,她的心里始终觉得很别扭。
“眼下事情都查清楚了,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报官吗?”孙小曼道。
应无心摇头,“不,还没有清楚,那个邪祟我们还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如果是全安的话,这事情倒是能说的通了,如果不是,看到全安弄死了柳家的爷俩,都执念入魔成为邪祟了,怎么可能会忍的住?”
“你什么意思?”孙小曼问道。
“有那么一句俗话,叫作亲手报仇,为什么一定要亲手呢,因为只有亲手才能发泄心中的憎恨,才能达到复仇的目的,别人杀死的可不算亲手,若是意外死亡,邪祟肯定会暴怒发狂的,而柳青素吐血而亡,如今看来应该就算意外身亡,如果暗中有一个邪祟盯着,它一定会暴走的,甚至杀了全安,可是在全安的家里,并没有发现什么魔气,这说明那个邪祟没有去,这就显得不合常理了。”应无心说着,道:“还有一点异常,全安只是一个普通的商户,杀了人,怎么会立刻去柳青素的家里,而他得到柳青素的提示,找替罪羊的时候,为什么刚好碰到了柳金辉,这个巧合始终让我觉得太过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孙小曼好奇地问道。
应无心呵呵一笑,“我打算去柳金辉早上返家的路上好好查看一番。”
“你的意思是,全安早就盯上了柳金辉。”孙小曼愕然道。
“邪祟不是全安的可能性不大,上面说了,道理说不通,所以全安可能就是邪祟,只不过他和郭民一样,只有特定的环境下,才会暴露魔身,既然他就是邪祟,那必然也有谋害柳家人的想法,提前跟踪柳金辉,找到合适的下手路线,不是没有可能。”
“那全安错杀了两姐妹,怎么说呢?”
“也许是一个骗局,也许原本就是如此,但是这不影响全安用计杀死柳金辉,活活气死柳青素,如果他是一个当年被柳青素颠倒黑白,通过恶讼谋害的人,这样的杀人办法,无疑是最解恨的。当然了,这只是我的猜测,目前还没有证据支持,不过去寻找一番,或许就会有发现了,孙师姐暂时回去吧,找到尸体的事情暂时不要告诉刘大脸。”应无心道。
孙小曼点头,“那你小心些,可别被一个小小的魔物给偷袭了。”
“放心吧,我可是道宗,不过还是谢谢孙师姐的关心。”
“谁关心你了,臭美的吧,我是怕你丢我们的脸。”孙小曼气呼呼地走了。
应无心呵呵一笑,去了民安坊的一街附近,此时夜色已深,很多的人家都已经睡了,灯火熄灭,一片漆黑,听起来也静悄悄的。
听了一会声音,没有什么收获,应无心找到一处屋顶,躺下休息。
临近天明,应无心翻身坐了起来,他已经听到了一些声音,好像是商贩,如果全安真的跟踪调查柳金辉,这大早上他必须找一个地方落脚才是,否则在外面走动,自然会引起你柳金辉的警觉,而这做生意的商贩,将会最好的落脚点。
应无心循着声音过去,发现在一街的中心位置,有一家包子铺,正好处于十字街道的位置,还挂着一面旗子,上面写着豆腐脑。
应无心走了过去,叫了几个包子,一碗豆腐脑,一边吃,一边观察四周。
“老板,你这生意开始的够早啊!”应无心笑呵呵道。
“以前没那么早,后来一个商户说要早起做生意,想要在我们这里吃早点,我们就把时间给提前了一些,如今都习惯了,也就没有改。”中年憨厚面相的老板道。
“那人是不是做咸鱼生意的,身上一股子咸鱼味道?”
“对啊,这位小哥你也知道他。”
“知道,而且我还知道,他在你们这里吃东西,可不仅仅只是为了做生意,还是为了观察早起的人呢”。
中年老板脸色一变,旁边的妇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