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泗水挑眉,这人怎得这般记仇,当日他对她说的话,现在她一字不差的还给他。
“你得谢谢我。”花泗水到桌前重新倒了一杯水递给柳如纭。
柳如纭没有接,一副看傻子的目光看着他。
“要不是我在这,说不定那药师就杀人夺宝,哪会那么尽心医治你?”花泗水见她防备之心那么重,也没有硬塞,反手就自己喝掉了。
“道友不请自入,不知有何贵干?”听见他污蔑若水的话,柳如纭差点没忍住要站起来要打他,幸亏肩膀的剧痛拉回了她的理智,只得咬牙重复道,若水是她多年好友,她知她性子,断不会如此。
更何况方才她的意思是将整条青麟蛇都给若水,若水只取了蛇胆,这般行径又怎会如他口中所言。
花泗水挑眉,敏感的发现她对那药师竟然如此信任,可她们方才交谈时分明不熟悉。
“本公子看上你这青麟蛇皮了,卖吗?”
“不卖!”花泗水话音未落,柳如纭就斩钉截铁道。
“那你留着干嘛?你又不会炼器。”花泗水也不恼,这本就是他为了不让她多想随口找的理由,他总不能直接承认他派人跟踪她吧?
“我愿意!与你何关?”柳如纭不耐烦道。
“不如这样,我替你将它炼成软甲怎么样?”
此话一出,柳如纭用怪异的目光看着他好一会。
花泗水不禁摸摸脸,这是什么眼神?他脸上有东西?
柳如纭忽然想到,一向眼高于顶,从不轻易给人炼器的橙花楼少主,要是有一天他发现自己曾给他从来都没有正眼瞧过的女人炼过软甲,还是自己上赶着去的……
柳如纭不禁露出一丝笑容,软声道:“好啊。”
胡搅蛮缠一番后,终于把这个不请自来的人赶了出去,柳如纭捂住口重重的咳嗽了几声,撑着沉重的身子起来喝了杯水顺了口气。
柳如纭对着铜镜解开衣襟,粗略看了看肩上的伤。
若水医术修为又精进了,不愧是云中山的药师,不过这么会功夫竟连新肉都长出来了,这个速度光靠生肌膏是远远不够的。
检查过后,她便取出储灵玉开始补充元气,兀地想起一件事,若水给她诊脉竟没有发现她腹中之物在汲取她的灵气?
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暂时搁下,改日去问问就是了,现在还是尽快恢复身体比较重要。
一连七日,柳如纭房门紧闭一直在屋内修炼,肩上的伤有生肌膏好的七七八八了,唯独体内的青麟蛇毒虽说有清毒丸暂时被抑住。
还是得尽快找到壁蛇果,还有那只凤尾螺壳和腹中之物都还未解开。
日近黄昏,门外传来“笃笃”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