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城的暮家为暮氏家族旁氏,已到婚娶适龄的有暮文钦,怎么?你看上人家了?”
庄芓言听到二哥庄闻轩的话,知道二哥庄闻轩定是误会了,赶紧解释道:
“二哥,说什么呢,我是给九儿问的。”
这不说还好,一说,庄闻轩和庄闻宇更为震惊,卫九儿?这平时如此温婉胆小的丫头,这刚到及笄之年便已心有所许?
其中三哥庄闻轩有些着急了,这可是在自己面前长大的丫头,竟然心许了一个不认识的男子?
“哎,芓言,九儿看上暮家公子哥了?可她平日里不是没有出府吗?”
“说什么呢,二位哥哥,九儿都不认识人家,别瞎说,毁我九儿名声。”
庄芓言第一次发觉,两位哥哥平日里读的什么圣贤书,她不过问了几句暮家公子哥,何来男女之情相许。
“不是,你说清楚,好好的为何问起暮家。”
二哥庄闻宇听到妹妹庄芓言的话,瞬间感觉胸口松了一口气,庄芓言看到二位哥哥的反应,便把在凤云山卫九儿夜里和暮辰晏相识到被暮辰晏救走的事情一字不漏的告诉两位哥哥。
两人听了以后,陷入了沉思,暮辰晏,一个被遗忘的暮家公子,在这些贵门中,少有听见的名谓,庄闻轩对此人并不熟悉,恐怕只有大哥才知道了。
“暮辰晏,兵部侍郎之子,是月城的暮家公子哥,此人从未在月城豪门贵胄中有所结交,所知不多,估计只有大哥能告诉你,他是个什么人。”
“月城的暮家...也就是说他是暮家的公子哥,并非不逞之徒,那就放心啦。”
庄芓言听到哥哥们的话,知道确有此人,而且是大家族暮家公子哥,并非什么胡乱之人,帮过卫九儿,还救了卫九儿,与此人结识也并没有不妥,得到自己要的答案,庄芓言便开心的回了房,留下两个哥哥大眼瞪小眼的。
回了卫府的卫九儿,交代好小香不许将凤云山发生的事故告知祖母,以免祖母担忧。祖母看到提前回来的卫九儿,有所疑虑。
“九儿,你们为何今日便回府?可有不适。”
卫老太太看到卫九儿提前回府,不知缘由,担心是否卫九儿身体有所不适,立马拉着卫九儿打量着。
“祖母,九儿想你了呀。”
卫老太太将信将疑的审视着卫九儿,卫九儿就是担心祖母会追问,于是便以庄芓言作为缘由,安抚住祖母。
“祖母,芓言有些不适,不过已无大碍,我们便一同回府了。”
卫九儿搀扶着卫老太太进了家门,也好生甜言蜜语哄了哄卫老太太,便也蒙骗过去。回了房,时辰已不早,卫九儿用了些膳食也早早歇息。
夜深月浓,卫九儿的闺房一片宁静,躺在古木床榻上的卫九儿睁大着眼睛久久没有入睡。卫九儿还在想着凤云山发生过的一切,还是那么胆战心惊,在心里久久无法散去恐惧。
她从未遇到这样的事情,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撑下来的,被带走的时候,那恐惧灌满全身,现在想起来被捏着小脸,还一阵阵恶寒。
卫九儿从未与男子有所亲近,想想鼻子酸了起来。和庄芓言在一处时,她不敢表露出来,她已让芓言担忧太多,不应让她添加烦忧。
卫九儿起身,没有唤来小香,在自己的院子有一口水缸,卫九儿走过去。
卫九儿不顾这秋意冰冷,用她那小手捧起水就往脸上泼去,冰冷的泼在那凝脂般的肌肤上,一阵寒意传达全身,但卫九儿还是如此重复,一捧水一捧水的往脸上抹去。
而在院子里洗脸的卫九儿不知的是,在她那闺房的屋瓦顶,站着一位白衣男子。
院子里的树木间沙沙作响的风声,秋风阵阵吹着他的白衣黑发,吹着他那月牙白锦袍腰间的玉带,悬在半空中的挺拔身影。
暮辰晏不知今晚为何过来卫九儿府邸,也许他只是想亲眼看到卫九儿是否已安然回府,原本只想看一眼便离开,不料竟看到如此反常的卫九儿。
卫九儿的举动,就如脸上邋遢污垢一般,这秋意凉凉,如此冰冷的水也不畏惧,她可是在嫌弃他?
就因今日救走她的时候,抱着她在树林离开时她主动把脸扑进自己怀里?还是自己亲手为她抹去脸上的污迹?
思绪到这里,暮辰晏脸上原本的浅笑瞬间凝固,变得愤怒阴沉,他看着自己的手掌,眼神更为冰冷寒冽,把手掌别往身后,用力的紧了紧。
看着卫九儿的暮辰晏,已没有一开始过来的平静,此时的暮辰晏全身散发出的气息就如同暴怒的凶恶野兽,不带一丝一毫的温情,而在屋下的卫九儿全然无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