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保镖没有否认:“你,你的朋友文森特,还有那个鲁教授,也都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来的”。
“林洛和阿尔伯特-张呢?”王丽想问清楚,今晚还有谁,被困在这里。
马可-刘推开一扇小露台窗户,把把王丽引到楼顶的天台上。虽然四周都是灯光,但是这处卡在大院里密密麻麻的建筑物后面的天台,却好像一支伸进黑夜里的跳水板,又陡又不稳,四处似乎都隐藏着危险。
夜风中,楼下的音乐声和风声裹挟下,王丽还是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动静。
“救---救命!”
但是眼前太黑,她看不见,只有眯着眼睛又往前走了两步。刘保镖看看王丽谨小慎微的往前摸着,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恶作剧的打开了背后屋脊墙上的一盏小壁灯。王丽立即看见,平台的边缘处,用背后升旗杆子上的长绳子,像捆蚂蚱一样捆着一串人,包括:高大的鲁白隙教授、瘦巴巴的阿尔伯特-张和林洛。这三个人都明显有些意识不清了,爬在地上,发不出来动静来。而刚才喊救命的,是离着她再远一点的文森特。
熊孩子只在平台的边缘露出脑袋和半个肩膀来。他紧紧的抱着天台边缘的引水槽,身体大半个都挂在了大厦的外面,脸和脖子都扭曲了。他只是徒劳的哆嗦着嘴皮子,两只眼睛却迷离了,他只是在趁着最后的一点点清醒,呼救:
“来---来人啊!”
王丽想上去救他,却刘保镖伸出脚拦住了。他又走到了被捆成一串的人跟前,抬起了左脚,做出准备把人一个个踢下去的架势。
“刘先生,何必这么绝呢?我是来帮助您的!”王丽努力想安抚住马可-刘。她知道这是自己目前唯一的办法。现在,只要马可-刘把一个人踢下去,所有的人就会一起被拴着他们的绳子拽下去、摔死,包括文森特。
马可-刘扭头看着王丽,两只眼睛闪闪发亮:“王小姐,好啊,既然你说你是来帮助我的,那么告诉我,从哪个开始呢?还是从你先开始?”说着,刘保镖掏出电话:“如果银行知道你们公司被骗走一亿美元,你们公司怎么样呢?”
“可是你怎么知道我们没要回那张汇票?”
马可-刘得意的嘿嘿奸笑起来:“那张汇票一直就在我们手里。你准备怎么拿回去呢?”
王丽万没想到唆使土豆华侨周老板偷走那张一亿美元的幕后主脑,居然是刘先生。
“你连年夫人都骗了?她还以为是宝音干的。”
“魏武小姐还太年轻,单靠着她自己作死,还是有点麻烦的。对吧,魏武小姐?”马可-刘朝文森特的身子下边望了望,顺便解释了一下:
“董少爷,我不是故意把魏武小姐和你绑在一起的。只是,这里用的是旧时帆船的缆绳,我听说你之前很想找到一样的绳子、来固定你家里的那张船型床,只是想帮助你体验一下。”然后,他看都没看王丽:“现在这条绳子上栓了五个人,我是不介意再多加上一个人的。”
王丽逼着自己朝平台的边缘又走近了一步。下面有着微光,但是依旧炫目的高,可以看见文森特的身上绑着那条升旗用的缆绳,下面还绑着一个人,在无声无息的、做着自由式样的下坠旋转,因为她的裙子就像一朵张开的大伞,在半空中飘荡。这不是一个人正常的反应。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宝音也中了毒,失去了意识。现在,只要文森特一松手,所有的人就会一起掉下去。
“一切就结束了。”刘保镖小声的叹息,心满意足了。
王丽觉得自己的膝盖都在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愤怒。
“是啊,还有阿梅。她没有很好的执行准将的命令。如果准将知道你们俩合谋放走了年夫人,你们俩又会怎么样?”王丽学着刘保镖的口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