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岱激灵一下回过神来,一肚子的酒立刻变为冷汗发了出去:糟糕,怎么失态至如此?
他忙正了正神色,对刘峰喊道:“三弟,你怎么来了?”
刘峰嗨了一声:“我到处找你呢!萧姑娘去取她的剑了,哪成想你在这里闲逛!”
女人望着刘峰,微微一笑道:“小公子,来找人的吗?咋不进来坐会儿?”
“不进来了,我就在这儿说就行。”刘峰嫌弃地扇了扇鼻子,“你这里的胭脂味儿太重,有点呛人。”
女人笑了:“胭脂味儿怎么会呛人呢?看来你还太小,不了解这味道的美妙之处。”
刘峰直眉愣眼地说:“大婶儿啊,我只会做菜,不会闻胭脂。”
大婶儿......
女人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愠怒,但随即恢复如常。她冷笑说:“呵呵,还真是个愣头青。”
刘岱匆匆对着女人拱了拱手,随即跟着刘峰走出了门。他心有余悸地对刘峰说道:“你要是再晚来一会儿,恐怕我......”
刘峰低声说:“先别说这个了。我有要事要告诉你,咱们边走边说。”
女人望着二人的背影渐行渐远,眉头渐渐锁了起来。
与此同时,萧清竹正在灵器铺子里等待着。不多时,易雍拿着剑从后面走了出来,萧清竹定睛一看,只觉得自己的断剑与之前并无差别。萧清竹抬头看了看易雍,易雍笑道:“你试试吧!”
萧清竹握住了剑柄,只觉得剑柄还热得烫手。她将断剑拿了起来,果然,断剑变得压手了许多。萧清竹稍稍一运灵力,顿时,一股又麻又痛的灼烧感从手上传了过来。
萧清竹差点痛得将断剑丢在了地上。断剑像一只不驯服的小兽般,开始拒绝萧清竹的灵力。萧清竹哈哈一笑:“还真是,重铸之后变得有性格了呢!”
易雍怡然自得地坐在了椅子上,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你要是驯服不了,那这把剑就可以不用了。”
萧清竹自信地笑道:“就这种程度,有什么驯服不了的!”她加大了灵气的输送,同时将剑柄越握越紧。断剑开始发出嗡嗡的声音,似乎正在用这种方式表达它的愤怒。
萧清竹的手越来越痛,以至于指缝中开始渗出鲜血。易雍只见剑身越来越亮,整个儿剑身如同被烧红了一般。他放下了茶杯,饶有兴趣地望着这场人与剑之间的较量。
萧清竹的脑门上渗出了汗,她的右臂开始微微颤抖。而剑似乎也到了强弩之末,它在挣扎,努力拒绝着萧清竹的灵力。
只听“噼啪”两声,两道灵光如同离弦的箭一般,从剑刃射了出来,直接打在了货架子上,货架子上的灵器稀里哗啦乱响了一阵,但随即恢复平静。易雍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只见断剑剑身的红色正在迅速退去,很显然正在急剧降温。萧清竹握着断剑的手也渐渐放松了力道。当剑身恢复如常时,萧清竹轻松地挽了个剑花,将剑收回鞘中。
她张开了一只血手,对易雍笑道:“哪里有水?”易雍闷不做声地指了指旁边的水盆,示意她可以在那里洗洗手。望着萧清竹的背影,易雍不由得在心中暗暗惊叹:第一次镶嵌魔晶就敢直接嵌两颗,只用了这么一会儿就完全驯服,这简直是超乎常人的天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