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阿林!”
春雨躲在一棵树下偷偷摸摸地左顾右看,顺便朝神色木然的阿林挥了挥手。
“你快过来。”她小声说道,“我找你问个事!”
阿林木着脸走了过去。
“何事?”他说道,语气和他的脸一样寡淡无味。
“老爷是遇上什么事了?”春雨好奇地问。
方才她准备去找薛护卫,看见老爷怒气冲冲地经过,他身后跟着的人除了阿林面无表情以外,其他几个侍卫脸上都很凝重。
这让她不得不满足自己的好奇心,顺便还可以告诉小姐。
阿林瞥她一眼,淡淡道:“与你无关。”
说罢准备转身追上李志淮。
“阿林!”
春雨急忙拦住了他,见他表情淡淡,有些不满地说道:“你跟我说一下都不行吗!我得回去告诉小姐!”
“老爷定是遇上什么事了,不然不会那么生气的,若是小姐知道,没准会好好劝他……”
她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总算把阿林给说动了。
“牢里的黑衣人死了,老爷很生气。”
他简简单单把事情说完。
“啊?就没了?”春雨对他说话的简短比自己得知黑衣人死了的消息更感惊讶。
等惊讶好不容易过去她才反应过来,忙捂着脸惊呼。
“那人死了?怎么死的?为什么会死啊?”她说道,有些遗憾,“那如今该怎么办?我们连最后一条线索也断了。”
本来还指望着那黑衣人能供出那个讨厌的秦小姐呢,没想到就这样死了。
她垂下肩膀,气愤又无奈。
阿林抿了抿唇。
“他死了无关紧要。”他瞥春雨一眼,淡淡道,“老爷已知道罪魁祸首在何人。”
“何人?”春雨抬头问,眼神闪闪。
“秦家少爷。”阿林说道,“那黑衣人是他的人。”
……
……
“那黑衣人死了?”
李明韫看着春雨激动的神情问道,“今日的事吗?”
“是啊!”春雨用力点头,“不过他死了也没关系,老爷已知道这件事是秦家做的了。”
“先前孜县一个被绑架的女子说过,绑架她的人左边胳膊上有条伤疤,那牢里的黑衣人正好也有。”
“老爷留了个心眼便派人去孜县把那钱姓女子请到光州大牢,一看,果真是那个人!”
她说着说着有些兴奋,显然是因为事情被人发现而高兴。
“那日孜县的主簿在审问时就坦白过,他只是教唆秦少爷去抓人,这说明黑衣人是秦少爷的人。”她说道,“在加上那簪子,老爷知道这件事要么是秦少爷做的,要么是他帮别人做的,总之和秦家脱不了干系!”
这样看来,事情似乎又明朗了些。
李明韫心想道,秦策是不会无缘无故要杀她,所以极有可能是秦如欣借着他的人去杀她。
“小姐,老爷看上去特别生气。”春雨凑到她跟前说道,“听阿林说,老爷方才是要去秦府找秦家人理论。”
“去秦府?”李明韫站了起来,“才刚回来就要去吗?”
春雨点了头。
“本来天色晚了,老爷准备明日再去,可他似乎气得一刻也等不了。”
“如今他们应该在去往秦府的路上了。”
已经在路上了吗?
李明韫望向门外,房檐上的一排灯笼已经被点亮,整个院子亮如白昼。
天边残霞已经褪去,留下的只是灰蒙蒙的黑。
“其实这个时候去,绝非上策。”李明韫说道,“但我深知爹的性格,他定是要为我出口恶气的。”
“只不过,那秦家承不承认就无从知晓了,毕竟这不是一件小事。”
“他们若是足够厚脸皮,不承认也就罢了。”春雨愤然说道,“反正老爷也不会再跟他们来往的!”
李明韫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