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来来来,先到一边坐,坐稳了说。”拉着安然坐到银杏树下的长椅上,韩霖轻拍了两下安然的肩膀,“来,和学长说说,谁这么不长眼敢欺负我们安然,看我一会儿去收拾他。”
“是田麦,你说的是真的,他昨晚真的和鱼汐在一起。”安然一边抽泣一边说着。
“你是说他们整晚都在一起?你怎么知道的?”
“我亲眼看见的啊!”
“亲眼看见?”
“是啊,我早上去找田麦一起上班,看到他精神不怎么好,想问他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可还没等问,就在他家门口看到一只高跟鞋。”
“只是一只鞋,不能说明什么吧?”
“那个鞋我见鱼汐穿过,不只鞋浴室里还有一条黑色连衣裙,而最让我伤心的是,鱼汐就躺在田麦的床上,田麦还细心的照料她,他还让我相信她俩没什么,我怎么相信他啊!。”
“那他有没有和你说,鱼汐为什么会出现在他家里啊?”
“说鱼汐病了,就算是病了,她还有家人,再不济还有医院,不用往家里领啊!”
“病了,那她病得严不严重?”韩霖焦急地问道。
“看她的状态好像挺重的,学长你怎么一直打听鱼汐的事?你不是说要帮我教训田麦吗?”
“没问题,你说完我就帮你去教训他,说吧,要打几成熟的?”说完韩霖抬起了右臂,向安然展示了一下肱二头肌,“怎么样,发达吧,还不打得那小子满地找牙。”
安然破涕为笑:“学长还是别去了,田麦打架可厉害了,他有一次为了救我,以一敌四都不在话下,学长去了还不得吃亏啊。”
“啊,那么厉害啊,那学长可帮你报不了仇了,你就凑合着打学长一顿消消气吧,来,冲着我的肱二头肌。”
安然被韩霖滑稽的样子逗得开怀大笑,不远处,因为不放心安然而赶来的田麦看着二人聊得火热,只觉得妒火中烧,他恨不得马上冲上去将两人分开。田麦握紧了拳头,向着二人的方向快步走了上去。
刚走两步,手机就想了起来,匆匆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鱼潮”,鱼汐的哥哥。
“鱼哥,有事吗?”
“鱼汐是在你那吗?她昨晚没回家。”
“她在我家呢,她有点不舒服。”
“是生病了吗?”
“嗯,昨天她,淋了点雨,发烧了,现在已经好多了,但是还没醒。”
“你是在学校旁边那个房子吧,我马上过去接她。”
“好的。”看着已经走远的安然和韩霖,田麦也无奈地走开了。
床上的鱼汐还没有醒,她身上的热度已经退去,此时安静地睡着,像个孩子一样。鱼潮来时就看到鱼汐静静地睡着,早晨的阳光洒在她身上,安详、平和。
“她好久没睡得这么好了。”
“是吗?”
“刚去日本的时候,她天天失眠,我妈还不让我去看她,她哭着求我把你送的泰迪熊邮给她,她说只有抱着你的熊,才能入睡。”
床上的鱼汐轻轻地翻了个身,二人不再说话,怕打扰她难得的好眠。又看了一会儿,觉得她应该不会马上醒来,鱼潮轻轻地抱起鱼汐,放进了车后座。
“我先带她回去了,我妈已经同意了你俩的事,有时间来家里一起吃个饭,我妈说想见见你。”
“鱼哥,我和鱼汐,已经不可能了。”
田麦的眼神如此坚定,鱼潮知道他说的是认真地。
“当年的事,是我妈的错,和鱼汐没有关系,她也承受了很大的痛苦。现在她已经承诺不再干涉你们了,那就试着放开过去,给彼此一个机会。”
“我已经放开了,放不开的是她。过了四年,你觉得我们还能在一起吗?”
鱼汐整理了下鱼汐身上的毯子,仔细的掖好每个角。
“就算不能重新开始,至少给彼此留下美好回忆,像个真正的男人一样,让鱼汐这次不再怀着痛苦离开。”
鱼汐的车已经走远,田麦仍站在原地没有离开,那辆黑色的轿车越来越小,在路口转了个弯就彻底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