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直击尚戌的内心，深深的震撼到了他的灵魂深处。

震撼到他的不是无名湖选出的神明，而是殷瑄所说的话，联系前后，不难猜出来，这位永世长存的神明是谁。

唯有如此，杀了牧宴，才能消散那个“赝品”。

四下安静的能够让尚戌听的清楚心脏跳动的声音，如此鲜活。

“你是说——”

尚戌被震惊了许久，才得以说话。

“是啊。”

殷瑄那张了然于胸的面色不难看得出来，他早已预见了未来未可知的发展脉络。

让牧宴成为无名湖湖女。

“可是，她是怎么成为神女的？”

尚戌困惑不已的看着殷瑄，希望他能够告知与自己这份不可思议的事情来龙去脉。

“无名湖湖女只能从无名湖之中诞生，这种形式相当于你们凡人的传宗接代，从内部选举出来继承者。”

殷瑄面色轻松，只是瞥了一眼目光里露出求知欲的尚戌，缓缓地开口。

“你也知道，牧宴现在的样子根本不是作为完整的人所存在，只是具备了灵魂，也因此常常招致厄运。如果不是因为牧长庆向无名湖湖女许愿，希望能得到一个女儿，那么牧宴也就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毕竟无名湖湖女就算在无所不能也不能像先祖女娲那样能够创造出来一个完整的人，所以牧宴的寿命也很短暂，不得不依靠着无名湖湖水而活下去，作为补给灵力一样。”

现在的牧宴正是这种状况，身体的机能飞快的退化，衰坏。

现在的她，如同挣扎在死亡之中的飞虫。

“但是，如果牧宴获得神女的祝福，那么她的身体就会停止衰老，而且年纪也会定格在那一瞬间。意外的是，现在无名湖湖女消散了，如此一来，没有得到神女认可的她又能活多久。”

殷瑄饶有兴趣的问着若有所思的尚戌。

“自然是很快就死了。”

“如此，就要问问神女怎么会消散了，无疑，是因为选出了新的神女。那么，问题就来了，这个神女会是谁？”

殷瑄再度抛出问题，让尚戌思考。尚戌不假思索道。

“自然是牧宴。”

“嗯？你有什么把握觉得牧宴会是神女？”

殷瑄随后坐在太师椅上，动作优雅的坐在上面，目光悠闲的扫过被难住的尚戌。

“看来你还是不知道，或者换一种说法，你不知道选拔无名湖湖女的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