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牧宴心下松懈了许多。
原来只是因为头疼。
“好,我知道了。”
她随后改了方向,朝着谢沉封的屋子走去。以前的谢沉封还没有头疼的情况,现在居然会经常性的头疼?果然不是谢沉封。
“吱呀”一声,朱红色的门被缓缓地推开,瞬间冲散了屋子里的青烟。冷冽的风裹挟着令人醒目的凉意闯入了室内。
屋子里只守着几个人,牧宴看着坐在书案前的男人,正垂目,目光涣散,不知道看着什么地方,而他的眉头正紧锁着,仿佛这边推门的声音也听不见。
“教主,听说您头疼,我便又来了。”
牧宴一边说着,一边将门关上。
牧宴转身就看见眉眼间带着几分暴戾之气的男人。
谢沉封目光笔直地看着少年的牧宴朝着自己一步一步走来,身影与他当初所拒之门外的女人越发肖像,但是又区别于某些不同的地方。
他这么想着,等着牧宴上前给他缓缓地按摩。
她的劲道一向把握的不错,他很是喜欢牧宴给他揉太阳穴。牧宴只是专心的给他揉着,而心中在思索着关于别的事情。
坐在身前的男人果真与谢沉封别无二致,简直一模一样。
他这次杀害了谢沉封回来,冒名顶替谢沉封,目的到底是什么?只是为了坐上这个位置吗?还是说另有所图。
还有,他带回来的那个女人,究竟知不知情?或者说,那个女人是他带回来的眼线?
牧宴走神了刻片,手上不由的放松了力道,谢沉封随即车沉声对着牧宴指教了一句。
“力道这么轻?你应该加大力道,按在这边。”
谢沉封这么说到,将牧宴的抓过,放在他的太阳穴附近。
牧宴一时没反应过来,回神之时,谢沉封的手已经松开了。
出去的时候,白荷正朝着这边走来,她的目光里带着几分快意,上前询问。
“今天你怎么来这里?”
“谢教主今日犯头疼,所以我来此地,给他揉一会,若是白姑娘你愿意,来我这里学学力道也是不错的。”
“原来是这样,你以后是要回去的,这日后保不住教主什么时候犯头疼,我便日后多有叨唠了。”
牧宴仔细的瞧着白荷认真的面容上看不出假意,寻思着还是先打听一下谢沉封的身世吧,打听一下谢沉封是否有一个双胞胎的兄弟。
牧宴也算是在江湖上混了一定时间的人,未曾听说过有易容术这种稀奇的术法,只是先从他的身世入手比较容易。
牧宴还记得他是从大历的某个贩卖奴隶市集里买来的,若不是她固执的想要买下这个孩子,怕是牧长庆看都不会多看一眼那个漂亮而凶狠的孩子。
那个时候的事情,不是现在的她可以想到的。
谁能想到,这谢沉封比牧长庆还狠,是个白眼狼呢?恩将仇报。
牧宴这样想着,将白荷的手从自己手中抽走,笑到。
“该进去了吧,别让这汤凉了,谢教主还在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