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只能抹杀你了,虽然一路看着你不断的帮助‘我’,我深感困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让你坚持到现在,不过如今,这一切都该结束了。”
牧宴话毕,缓缓地抬起她那双纯黑的眼眸,宛若混沌的黑暗。
……
“一切等我们回去再说。”
尚戌粗鲁的将自己的大金主推上了马车。
殷瑄蹙眉,为他这血肉之躯感觉到无奈,不悦的道了一句。
“罢了,念在你今天前来接我回去,我且原谅你这粗鲁无礼的行为。”
见殷瑄这么念念叨叨,尚戌对这个不经常在话本里却在紧要关头起到重要作用的金主表示无可奈何,真是个高傲的让人头疼的金主。
尚戌驱车离开。
“那人居然这么急着去送死吗?还是头一次看见这种人,他这一生也是无趣的很,让本公子觉得无聊。”
尚戌听着已经受伤流血的大金主依旧如往常那样评价着人物一样的对着他说话,那语气分外刻薄。
尚戌忍不住开口,略带责怪的意味。
“公子,您难道就是这么评价救了自己的恩人吗?”
“就算他不来,我依旧不会被她所击败,区区小伤,还不足以将我的小命交代在那里,如果是这样,我那便不是我,而只是殷瑄。”
他这么说道,这让尚戌察觉到了那么几条重要的信息。
“这李闻书大抵是要交代在牧宴的手上。”
殷瑄蹙眉说话,他并不喜欢李闻书这样毫无意义的重复做着一件事情。不过,他却很喜欢看见牧宴对上旧昔日情人的局面,虽然是烂俗的桥段,但却不让人觉得腻,而是有一种期待感。
尚戌也是清楚,这牧宴这么强的人,要杀一个小小的李闻书不是难事,不过先要救出这位大金主才是,不然这到后面才真叫做无可挽留,撇开这点不谈,单说这殷瑄要是死了,那他这书屋上哪里拿钱?
“开慢点!本公子身上还带着伤!你作为主子的奴仆是怎么伺候主子的?”
这位大金主极为嫌弃的开口,傲慢斥责的语气一如既往的让人感觉压力过大。
“公子,我们这是走山路,难免会颠簸,再者,我与公子不是奴仆关系。”
“哼,少拿这些没有用的借口来糊弄本公子,在外眼中只分两种人,要么是本公子的奴仆,要么都是本公子看不上眼的废物。”
殷瑄高傲的语气不屑的开口,那副居高临下的口吻别人还当真模仿不来。
听这位金主不可一世的语气,那被他看上还是他的福气了?这种话,他可说不出来。
“你就为此感到高兴吧,为成为我的奴仆而感觉到荣幸,毕竟少有人能入我的法眼。”
尚戌一边策马赶路,一边寻思着:金主是不是过度自信了?明明被人砍了一刀还能这么自信的,只怕这世上只有他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