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牧宴觉得心里沉甸甸的。
这些个老部下有什么不能说的话,非要用这么隐蔽的方式。
怕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牧宴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身影,身上变得些许冰冷,冷风将她的斗篷吹的猎猎作响,十指发凉。
月下的一切看得明亮,周遭的一切都得清楚。
“牧姑娘!”
得了,这人刚走,后边又来一个麻烦。
牧宴笑着跟着门徒去见了谢沉封,这谢沉封这么多天都没见她,这个时候突然间要见她,这是为了什么?
还不是知道了那些个老部下来找过她,这下怕是要来探探她的口风了,不愧是他的作风。
生性多疑。
牧宴跟着门徒进了他的屋子,门前挂着一对大红灯笼,被风吹的轻微摇晃,守在朱红色门前的两个门徒的影子被照的左右摇晃。
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冷,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收了收身上的斗篷。
“教主,你找我。”
牧宴推开了屋子,这个时候屋子里才刚刚烧起木炭,屋子里的温度与外边的相差无几,奴仆仔细的拨开盆子里的木炭。屋子里点着几盏明亮的灯,谢沉封肩宽腰窄的身影被灯映照在屏风上,令人浮想联翩。
不过牧宴可对这谢沉封没什么心思,她已然将他谢沉封的头上盖了一笔“聂清河的后宫之一”的红章子。
牧宴略显拘束的站在原地。
等谢沉封从屏风后边出来,谢沉封脱下了宽大厚重的斗篷,身上带着浓郁的酒味,一身酒气,他就这么坐在牧宴的面前,让人给牧宴倒了一杯姜茶暖暖身子。
“坐吧。”
他喝了一口,对着牧宴指着一处小位置。
牧宴怀揣不安的坐下。
这会子刚刚坐下,谢沉封便开门见山。
“听说他们寻你说了一会话。”
牧宴心下微微一沉,随即回答道。
“是,聊了片刻,不过是这大半年没见,所以话来一些平日里琐碎的事情。”
“哦?”谢沉封略带疑惑的发出了一个疑惑的音节。这让牧宴有一种自己撒谎而被人抓住了把柄的感觉。
“如此,也好。不知道,他们给你塞了什么东西呢?”
话落,牧宴心中大喊:不妙!
一抬眼,不知道什么时候,这谢沉封就俯首在自己面前,将她圈入了桎梏之中,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深深的看着她,这让牧宴难以移开自己视线。
只能强迫自己与他对视,这样的局面令牧宴感觉到十分不适。
此刻,牧宴能清晰的感觉到了谢沉封那双包含锐利而笔直地目光正审视着她。
“什么东西?”
牧宴尽量使自己平静,与谢沉封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