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梦想花开(1 / 2)

锦衣年华 烟雨游友 0 字 2020-09-01

 他出生在西南边陲一个穷乡僻壤的小山村里,村的对面有一座大山,夏天,山上长满了一片绿油油的玉米和紫高粱,远远望去,像一片林海。山的脚下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小道向山顶往上延伸,一眼望不到头,春天一到,草长莺飞、万物复苏,憨厚淳朴的人们就背着牛粪赶着黄牛津津乐道的往山顶进发,耕耘着一年一度的梦想。

勤劳的人们挚爱着这般乡土风俗的习惯,他的父母也不例外,一年到头耕耘着几十亩旱地。秋收时分,仓库还堆叠如山,可春节一过,仓库就如被盗贼行窃后一般空旷。

父母把终生的希望灌注在他一人身上,他也没愧对父母,成绩一直名列前茅。

他是村里到此为止唯一的大学生,五年前,他以全县第二的好成绩考进了国家985、211重点建设大学。从此,他成了村里人无人不夸的著名人物,成了村子里孩子们崇拜的偶像,可面对一贫如洗的家庭,看看录取通知书上巨额的学费,他哭了三天三夜,撕心裂肺,极度悲伤,梦想成真的自己又突然间支离破碎,那种失望的感觉无从说起。

伤心欲绝之时,村民们你一十我一百的赞助他,鼓励他、支持他,叫他好好学习,不要辜负他们的厚望。父母也东凑西挪,省吃俭用,最终帮他凑够了学费。

在他临行的那一天晚上,村长还特意逮来一只公鸡杀给他做庆功宴,村民们也你一包我一袋的送来祝贺礼物。

走的那天早上,全村老老小小全来送行,他面对两百多个村民哽咽了,抱着村长嚎啕大哭,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相拥而泣,感动得许久没说出话来,列车渐渐靠近,他还无动于衷。

列车停了,他止不住的泪花又一次哗哗落下,扭转着头久久不肯离去,直到服务员提示他,他才擦干眼角边的泪水向乡亲们一一作了道别。

上了车,全村人还舍不得离去,目送他直到列车消失在秋晨的雾霾中,他也是恋恋不舍的望着窗户外的乡亲们,可滚动的车轮渐行渐远,最终乡亲父老们消失在了自己迷迷糊糊的眼球中。

他就是张家村的孩子——张晓东,自进了大学以后,他的每场演讲,他最喜欢讲的一个故事就是他们村子里在清朝末期曾经被朝廷加官封赏的张府正。

这个故事是这样的。千百年来,他住的村子没有过一个大学生。只是到了清代后期,边疆少数民族你争我斗,加上侵略者的入侵,这一带战火纷飞,鸡犬不宁,百姓流离失所,朝廷为了维护统治四处招兵买马。村里姓张的人,上下五个兄弟,还有三个姊妹,是村里的富豪家子,八个弟兄姊妹感情甚好,心往一处想,力往一处使,白天七八个兄弟姊妹在田间地头劳动,晚上回家磋磨打浆,嘻嘻哈哈,乐不思蜀。

随着时代的更替和发展,战争日渐逼近,苛捐杂税日渐负重,官府衙门欺压百姓,收刮民脂民膏,剥削人民百姓。姓张的人家,仓库渐渐亏空,入不敷出,经济环境恶化,眼看就要沦落街头。

一个烈日炎炎的下午,麻雀认真的往树荫里钻,栓在家门口的小黑,伸长舌头,哗哗的呼气,槐树旁河道里的鱿鱼频频跳出水面,舒展身姿,吸口氧气后又飞剑似的的一窜而入碧波荡漾的深潭中。

几个士兵背着水壶,手握木柄刺刀,护送几十个壮汉往县衙里赶,密不透风的铠甲把整个身子包裹得热烘烘的,就像刚出笼的包子。一个士兵面黄肌瘦,嘴唇苍白,看似渴了,一手往后背拽去,拉出个空空的水壶,拧开瓶盖,把嘴一徐,甁底朝天。涡咯涡咯的喝了几口,抖抖水瓶,惊了。忽然,一士兵道:“田鸡,快点儿,别让他们给跑了。”

喝水的士兵呼天喊地的叫道:“我走不动了,快渴死了,这他妈的天气,怎么不来一场大雨,让我淋漓尽致的洗个好澡。”

那士兵道:“别做梦了,还不赶紧赶路,别误了时间,误了日期,我们都会被杀头的。”

喝水的士兵浑身无力摊坐在地上,我真不行了,回去告诉刘县令:“我在回程的路上,已经壮烈牺牲了。”

那士兵又道:“去死吧你,刘县令他老人家怎么会相信我呢,你还是赶快起程吧,不然你我都得死,你就别连累我这个死戳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