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不如我们私下里找人……”贝特没再继续说下去,而是横手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了下,做出灭口的手势。
绫罗吓得连忙四处看了看,发现自己寝殿里的宫女都不在,这才放心地松了口气,轻声责备贝特,“记住,这种话绝对不能再说第二次!你现在是王储,绝对不能让他们抓到任何把柄!”
母子俩正说着话,就听到宫女的禀报声,“太尉大人到。”
老迈的太尉罗克走了进来,看着满屋子的瓷器碎片不悦地皱起眉头,厉声呵斥身边紧跟着的宫女,“你们是怎么伺候王妃的?还不赶紧把这里打扫赶紧?”
虽然绫罗目前仍是侍妾的身份,可是太尉罗克每次都会在宫女面前称呼她为王妃。
因为他笃信,王妃这个位置,迟早都会是他女儿的囊中之物。
宫女们吓得不敢多言,连忙去打扫被砸得狼藉的寝殿,罗克则跟绫罗使了个眼色,领着贝思和贝特,走进了他们用来议事的密室内。
绫罗关上密室的门,转过身向太尉罗克诉苦,“父亲!你都知道了吧?安娜那个早就该死的东西居然回来了!你当年到底怎么安排的,为什么会出这种纰漏?!”
看着眼睛因为怨毒而猩红的绫罗,太尉严厉地看着她,“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有半点王妃的尊荣?如果你刚才砸了寝宫的事情传到金利的耳中,他会怎么看你!?”
“我……”
在严厉的太尉面前,绫罗一改方才的飞扬跋扈,不甘心道,“父亲,这原本就是不应该出现的事。肯定是你的人当年办事不利,安娜早就应该死得透透的!她根本就不该回来!”
“祸从口出这句话,你怎么就是不记得呢?!”太尉罗克狠狠瞪了绫罗一眼,“幸好这里只有贝思和贝特,都是我们自己人,如果这话被人听了去,我们有多少脑袋够掉的?!”
说着,太尉罗克才无奈地叹了口气,“当年我命人将年幼的安娜偷出来,谁知道半路里金利国王命令戒严整个王宫,我的人被逼无奈,才将她给丢进了河道里。我原本以为她早已经葬身在河底,谁知道她命大,居然被过路的商人给救了,还活着找了回来,真是可恨!”
“那个叫荣溪的太可恨了,破坏了我们整个计划,我恨不得杀了他而后快!”绫罗越说面容越狰狞,“当年我们能把安娜险些弄死,如今也可以把她弄死第二次!
“快收起你这种肤浅的想法,赶紧跟我去爱琳的寝殿,恭贺安娜公主的归来。”
太尉罗克说着,眼里闪过抹阴狠,“唯有先麻痹对手,才能顺利吃掉,这个浅显的道理难道还需要我来教你么?”
他的话令气得抓狂的绫罗陷入了沉思,久久才终于舒缓咬牙切齿的表情,“好!”
贝思和贝特互相对视了一眼,跟着点了点头,跟着太尉罗克以及绫罗朝着爱琳王妃的寝殿上去了。
他们一行四人赶到爱琳王妃的寝殿前时,奢华的王宫内早已经亮起了璀璨的灯光,将昏暗的也照射的如同白昼。
金利国王和爱琳王妃正陪着满脸茫然的荣宝儿坐着,他们只有目光凝视着失而复得的宝贝女儿,怎么都看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