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儿,你去哪?”韩子然拦住了他。
“去太慰府找赵倩。”楼禹咬牙切齿的道。
“找到之后呢?”
“自然是将悠儿的苦还回去。”
“不可鲁莽。”韩子然叹了口气说,当年自他离开朝廷之后,就没有了丞相一职,转而将丞相的职权分化成了太慰,御史大夫,大司空三职,如今他回来,取消了御史大夫与大司空二职位,可太慰一职却依然在,权利并不亚于他。
韩禹闭闭目,睁开眼时说:“爹,这些年在朝事上,我处处隐忍才有了今日的地位,可如果连妻儿都保护不了,我爬得再高又有什么用?”
“我知道你心疼悠儿,可万事切莫急躁,这事只能忍下。”韩子然拍拍他的肩膀:“再者,你与太慰府的交情不错。可再怎么好,赵大人也只会护住自个女儿,毕竟咱们这样上门理论,这对赵小姐的名声有损,因此赵大人不仅不会承认这事,更不会让你见他女儿。”
“悠儿生死一线,我断不能让她受这样的痛苦和委屈。”
“夫人,夫人?”扶着楼母的丫头突然大喊,只见楼母晕了过去。
顿时,楼府一时手忙脚『乱』起来。
当一切恢复平静时,夜幕来临。
这一天,所有人都过得很疲惫,陆心悠一直没有醒来。
当吴印与赵介赶到时,正碰上萧真与韩子然从楼府出来。
二人问清了情况之后,都叹了口气。
“姐,你怎么了?”吴印见萧真一脸的疲惫,关心的问。
“输了大半的内力给孩子,不碍事,休息一下就好了。”萧真说。
“那赵家千金如此恶劣,真就这么算了?”赵介拧着眉。
韩子然沉默了一下说:“一切等悠儿醒过来再说吧。”他们护得了悠儿一时,护不了她一世,这种事,更多的时候只能靠悠儿自己。楼禹这般优秀的男子,只怕会一直被女孩子惦记着。
萧真觉得头疼,这种事她也遇上过,不管是在术中,还是在现实中,别说曾经的韩子然也是受到了诸多女子的喜欢,就连现在的他走在街上,那些姑娘家也是一步三回头,只不过她能自保,而心悠对那赵小姐恐怕连防备之心也没有,这种事杜绝不了,更多的要看禹儿自己如何处理,目前来说,禹儿对心悠是真的喜欢的。”
“还得顾忌一下太慰的身份,若是楼禹以这事与太慰府起冲突,恐怕日后麻烦事会不断,皇上根基未稳,目前咱们只能先忍下了。”韩子然说道。
赵介与吴印点点头。
深夜时分,一条人影迅速从陆府窜出,朝着太慰府飞去。
原本就假寐着的韩子然睁开了眼晴,看着身边空无一人的床,轻轻一笑:“最终,你还是没忍住啊。也好,你要是再多睡一会,估计没忍住的会是我。”
隔天。
萧真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韩子然此时早已上朝,看天『色』,估计是快下朝了。
萧真打了个哈欠,许是昨个给悠儿输了太多的内力,这会还是觉得困,正要趟下再睡一觉时,听得外面传来了说话声,伴随着笑声。
萧真起了身,穿好衣裳之后,将黑发随意一挽就出了门。
院子里,喜丫,方香儿,大嫂三人正在边晒着太阳边聊天,一见萧真出来,柳氏就说道:“阿真,可真是解气,你知道昨晚那太慰府发生了什么事吗?”
萧真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装出一脸疑『惑』的问:“发生了什么事?”
“那赵家小姐也不知道是得罪谁了,在半夜里竟然被人剃光了头发。”
喜丫噗嗤一声笑,随即又恨恨道:“真是活该,这种恶毒的女人定然是平常坏事做多了才遭到了报应。”
“这说是大家闺秀,可做出来来的样子哪有半点闺秀的风采。”方香儿冷笑了声:“这些年,我算是看透了,这些所谓的名门闺秀肚子里一个个都是坏水,还不如咱们乡下丫头来得纯朴可爱。”
“悠儿的身边尚且如此,遥儿在宫里肯定也要受不少的苦。”柳氏叹了口气,心下是真的有些后悔当年跟太后说起让皇帝娶遥儿的事了:“阿真,我现在有些明白当年你为何不同意让遥儿进宫了。”
萧真失笑:“大嫂,遥儿这几年都会平安无事。”
“真的?”
“如今的皇宫不比以前,遥儿的皇后宫里,里里外外都是自己人,外人想要害遥儿哪这么容易。就算真有那么一天,有人强大到能动摇摇儿的地位,那时的遥儿早已懂得如何自保了。”对二女儿,萧真还是有这种自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