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轻回来没有多久,大殿里就乱了起来。
“有刺客进宫了,皇上和玄王爷已前去查看。”
“宫中防卫严密,怎么会有刺客。”
“谁知道,但后面已经闹起来了。”
“我们也去看看吧,皇上遇刺,这可不是小事。”
原本英帝和吴皇后等人去了那么久就引人怀疑,再听到后面闹起来,大臣们都坐不住了。
东海子轻看着云轻,云轻也懒得多说什么,站起身:“我们也去看看吧。”
东海子云微微点头。
云轻刚从那边出来,就又要回去,若不是想看看宗靖用什么法子解决此事,她才懒得多跑一趟。
到了方才进去的那间屋子,就见外面已经围满了人,英帝,吴皇后,夜天玄都在,他们只是站在屋子外面,不过却并没有进去。
“皇上可还安好?刺客何在?可抓住了?”
大臣们一迭声地问着,而英帝却是一语不,好半天夜天玄才开口:“谁说有刺客,你们也是一朝大臣,怎么听风就是雨的?”
大臣们都愣了,没有刺客?
刚才大殿里传来的消息可是言之凿凿啊。
“咦,怎么这么多人?”那房间里施施然出来一个人,边走边系着腰带:“本王子不过醉了小睡一会儿,怎么就惊动了这么多位大人,真是不敢当,不敢当。”
宗靖一副惫赖样子,笑眯眯走出来,好像真当这些大臣们是为了他才来的。
说是刺客,可是却走出了北境的王子,大臣们就是再蠢也知道这里面有蹊跷,一时间都不敢说话了。
英帝板着脸:“宗靖王子,这里好歹也是我归离王宫,而且尚在大宴之中,在宫中做这种事情,恐怕不太好吧?”
“这种事情是什么事情?”宗靖懒洋洋的:“皇上是说男女之事吗?这有何不妥?在我北境,宴到酣时,自然拉着身边的人就做了,难道归离不是这样?”
“不知廉耻!不知廉耻!”
“北境蛮邦,殊无教化!”
宗靖的话才一出口,就引起了众大臣的一阵反弹,归离和北境民风差异极大,草原上那套豪放风格放到归离来,那简直就是野蛮人行径。
英帝面上现出一丝极细微的得意之色,他很清楚里面的人是云轻和宗靖。
不管二人之间现在有没有生什么事情,只要抓到宗靖和云轻二人在此私会,当场就可以直接借口北境风俗将他们送入洞房。
等到夜墨出来,一切都已成定局。
夜墨这么多年来貌似狂放,但实则小心隐忍,无论他做出什么事情,都从不曾让英帝抓到一点把柄,可是唯有在云轻的事情之上,他曾经几次失态。
英帝先把云轻赐婚给宗靖,如今再设计二人圆房,夜墨得知此事必然大怒,甚至很有可能,直接领兵入宫,要夺走云轻,又或者找英帝算账。
而无论他是什么目的,只要他一这么做,英帝就有足够的理由杀了他,到时候,就算是那些老臣们也不敢说什么。
这皇宫之中,自然早已备好了天罗地网等着他来。
心头想着夜墨明日自投罗网的情景,英帝心头就畅快起来。
多年来的大患,却一直为着那纸诏书而不敢轻举妄动,可是现如今却是不怕了,因为他已经有人去将那纸诏书拿回来。
“皇上,里面究竟是何人,竟敢秽乱后宫,皇上万万饶不得啊。”
老臣们拿宗靖没有办法,又把主意打到了里面的人。
这里面的人总该是归离的人吧,只要是,就绝不能轻绕。
竟敢在大宴之时与他国皇子秘密私会,简直是丢尽了归离的脸。
里面的人一直没有出来,也就没有人知道是谁。
这时忽然一个小宫女叫道:“奴婢知道里面的人是谁,奴婢看见了,是云王女!”
他的话音方落,宗靖已是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面色也变得狰狞:“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宗靖,这是我归离皇宫,你敢胡乱伤人吗?”夜天玄尖细地喝着,眼睛却在不住地打量着宗靖。
宗靖的面色泛红,眼睛里也有赤色,明显不是正常模样。
他先前以有要事相商引宗靖至此,却命人事先点燃了春情香,现在看来,宗靖果然是中了。
春情香的效用他再清楚不过,又猛又烈,一般人中了休想坚持。看来里面的云轻一定休想幸免于难。
想着,心头就狠狠地畅快起来。
他曾想得到云轻却没有得逞,白白便宜了夜墨,可现在,云轻也是个不干净的了,就不信以洁癖闻名的夜墨,还会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