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并不大,所以,这声音听得清楚,还伴着马蹄不耐烦地踏地的响动。
有随从急匆匆地入内,惊声回禀:“启禀公子,外面有官兵将府上包围了。”
顾墨之与花千树对视一眼,心里顿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怎么回事?”
随从摇头:“小的不知,领头之人乃是南宫金良,他说让公子出去说话。”
南宫金良!来者不善,他果真沉不住气了,这祸事怕是要来了。
顾夫人自然也知道这南宫金良当初在卧龙关的卑劣行径,一声轻哼:“竟然上门找麻烦来了,当我顾家是好惹的么?”
顾墨之慌忙拦住她:“娘你千万别冲动,先待孩儿出去会会他,看他是何来意。”
顾夫人按捺下怒火,一声冷哼。
顾墨之这里刚刚出了门,南宫金良已经带着人从外面冲了进来,望着顾墨之与花千树一声冷笑:“两位,别来无恙?”
顾墨之不惊不慌,依旧稳如庭岳:“南宫将军亲自拜访,好大的阵仗,竟然还出动这么多的士兵,顾某是不是应当受宠若惊?”
“要拜访二位,自然是要正大光明。”南宫金良一声冷哼:“不像是你顾墨之与凤萧夫人,偷偷摸摸,专门行那鸡鸣狗盗之事。”
顾墨之微微挑眉:“南宫将军此言何意?”
“你与凤萧夫人昨夜里偷偷潜入我的将军府,调虎离山,盗走了我的腰牌,还不敢承认吗?”
顾墨之与花千树狐疑地对视一眼,颇有些莫名其妙。
正所谓,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自从进京之后,两人基本上就闭门不出,以免授人以柄,没想到,这南宫金良仍旧是无事生非,寻出借口来刁难顾墨之。
“捉奸捉双,拿贼拿赃。南宫大人无凭无据,就这样言之凿凿地指认我们二人,未免有些不太妥当吧?”
南宫金良轻蔑一笑:“既然本将军敢带人前来捉拿你,就定是有证据在手,容不得你狡辩。”
探手入怀,摸出一块玉佩,在顾墨之跟前晃了晃:“这是昨日你我交手之时,我从你腰间削落的玉佩,应当就是你的吧?”
这玉佩,花千树认识,的确是顾墨之的物件。
顾墨之垂下眼帘,看一眼自己腰间,面有惊讶之色:“如何会在你的手里?”
“如此便是承认了。”南宫金良一声狞笑:“给本将军搜!”
“谁敢放肆!”顾夫人一声怒斥。
南宫金良看也不看顾夫人一眼:“搜查令在此,看谁敢阻拦,杀无赦!”
官兵立即一拥而入。
顾夫人一向受人敬重,何曾被一个小辈这般不放在眼里?当即就要发作。
顾墨之一声冷笑,将她拦住了:“今日南宫将军乃是有备而来,那腰牌藏匿在我府上何处,想必南宫将军也是心知肚明了,何须拐弯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