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力一叫楼高峰,朱军的姐夫就呆了一呆,然后四下看看,最后很不确定的问朱军:“军啊,他这是在叫我?他知道我叫什么名字?”
“姐夫,您的名字他哪能不知道呢?派出所楼下的堂上不是都挂出了职务公开栏吗?谁都可以去看,又没人拦着,他知道您的名字不希奇。”朱军盯着江力,贼贼的笑着,小子,这下看你使出什么招来?
反而是江力楞了,问道:“你就是楼高峰?就是前年去琨湖参加了半年集训的楼高峰?”
“是我,怎么地?难道你小子听了我的大名,怂了?呵,倒挺能打听啊,连我去琨湖集训的事都打听出来了。告诉你,别以为你套近乎就能洗刷了你偷车的罪名去。带走!”说完手一挥,就要让手下带人,说这话的时候,眼光着实是躲闪了几下的。
这死老头,不带这么玩的。江力心中暗骂。这下有点棘手了。
在江力上楼买东西的当间,他就给韦老头去了电话,问他在桂乡县有没有认识警察,自己一时间没按住怒火,惹了当地混进警察队伍的二混子了,要是不摆平的话,这个年都要过的好不安生。
事实上,如果朱军不提什么借车不借车的,又不强来妄图抢江力的钥匙的话,江力根本不会去和他计较,甚至都愿意跟他杯酒抿恩仇,把往事就此揭过的,毕竟以前上学,个个都是血气方刚,同学之谊还是要看的。可当朱军强行要来搜江力的兜的时候,江力就知道,这个过往,是揭不开了,狗改不了吃屎,朱军还是老样子,还是喜欢仗势欺人,因此心头往事一一的就这么把江力的火气给燎了起来。
江力也是个普通人,人都有个共性,当自身能力不足的时候,都会退一退,忍一忍,可当自己掌握了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力量或者说是人脉的时候,就很容易爆发,潜意识里都想着把以前的憋屈一股脑的发泄了出来才好,江力今天碰到的就是这么个情况。
如果江力没有认识韦老头,如果江力没有得到信使的职位,如果江力身体没有经过改造,如果江力没有认识到他们洛马星人虽然是不干涉地球事务,但他们个个都认识一帮具有不小的影响力的政要的话,江力或许今天也就忍了,也会说烈火是借的一个朋友的了。可现在的江力不比往日的江力,自然腰杆子也硬朗了许多,火气大了些也在所难免。
楼高峰就是韦老头给他提供的人,说是在他手底下集训过半年,平日里端茶倒水的倒也上心,应该是可以信任的,并且说他身上有个自己送的小玩意,江力的利马克表可以感应出楼高峰是不是就在左近。按韦老头的想法,一个小县城,就那么屁大点的地方,利马克表一定能感应到,而且,当时能去参加集训的,大多都是上头有计划要培养的人,这都两年过去了,怎么地也该混出个人模狗样来了吧。
江力是感应到了所谓的楼高峰就在离自己不到三米远的地方,加上韦老头说的信誓旦旦的,所以才会那么放心大胆的把东西都交给了朱军的姐夫手上,反正楼高峰一出来,他一个参加过集训的,怎么地也不会比你一个小所长地位低吧?
好么,闹了个大乌龙!江力哀嚎,这韦老头的眼光也不是全准的呀,看个人都能看错了。
得了,看楼高峰的情形,他应该是猜出了点自己既然能叫出他的名字,既然能说出他前年去醌湖参加集训的话,应该是有点来历的。可他依旧是要把自己带走,还躲闪着自己的眼光,这么说来,今天是凶多吉少了。
城关派出所里他一手遮天,先装作不知道,然后把江力搞出点什么事情来,等到时候韦金刚就算是知道了,追问起来,也大可以用江力什么都没说来搪塞过去,甚至可以伪造出江力真个是偷了车的证据来糊弄韦金刚,以韦金刚的倔脾气,一定会怒火冲天,不管不顾江力的了。
自然这都是基于其他人来推断的,可楼高峰并不知道,江力和韦金刚的关系。如果江力只是韦金刚的一个亲戚,那么他的做法还真有可能成功,韦金刚是出了名的六亲不认。可江力是信使,能得到汪老头的看中,做了信使,首先一条遵纪守法就是最大的坎,这是所有洛马星人选择他们的代理人时的一条硬性规定,谁也绕不过去,谁也没办法做得了假,甚至就连江力当了信使之后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汪老头所说的联邦议院的那帮老家伙的眼光,所以,只要联邦议院没说话,韦金刚他们肯定是不问缘由,全力的维护信使的。
“呵呵,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楼高峰,既然你做了初一,那就不要怪我做十五了。”江力嘿嘿的冲着楼高峰笑了两声,将手搭在了烈火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