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上眼睛。”
“……?”
“闭上。”
吕静怡乖乖地把眼睛闭上了。
高长安坏笑着用嘴在她唇间轻轻吻了一下。
等吕静怡错愕地回过味来时,高长安已经蹿到了房门口:“静怡,以后我再帮你忙时,你就这么感谢我!”
吕静怡红红的脸蛋望着高长安离去地背影消失在渔阳酒肆。
回味刚才高长安的那么轻轻一戳,吕静怡感觉心里痒痒的,暖暖的。
……
四月初儿这天,高长安的窑子“玩儿”盛大开业了。这是平古县城里规模最大也是最豪华的一座窑子。
几天前,高长安让人在全县各处张贴告示,开业前十天,凡是在“玩儿”花钱的客人,“布衣楼”赠送四菜一汤,“富贵楼”赠送八菜一汤,“将相楼”赠送四凉八热十二道外加一道海参汤。此外,所有姑娘打半价接客!
“玩儿”是高长安给整个窑子起的通名。而布衣、富贵、将相是老鸨子翠儿按照消费等级给窑子里的三个分区起的旁名,以便消费者们一目了然。
“布衣楼”是平民消费区。
“富贵楼”是中等消费区。
“将相楼”是高档消费区。
平古县城虽不大,却是从关外入山海关后进京城的必经之路,平日里来来往往的官差客商颇多。因此开业这天,形形色色的男人们几乎把整个窑子堵的水泄不通,其中还夹杂着一些来看热闹的女人。
十天开业优惠期间,“玩儿”进账整整五千两银子。刨去各项成本开销,净利润一千五百两。
开业一个月,“玩儿”纯盈利两千四百两,平均每天盈利八十两。
在“玩儿”开业之前,整个平古县城只有一座窑子“天雨楼”,平日里几乎天天客满,每天利润都在三十两左右。可如今因为“玩儿”的出现,这一个月来,“天雨楼”的纯利润只有区区一百两,平均每天三两,缩水十倍。
因为这事儿,“天雨楼”的老鸨子李兰花急得焦头烂额。
她急得并非是自己赚不着钱,而是没法儿跟主子交代。
她跟“玩儿”的老鸨子翠儿一样,只是名义上的负责人,幕后老板皆是另有其人。
“天雨楼”的幕后老板真名已无人知晓,所有知道他的人都管他叫李老虎,他的身份是渔阳湖湖帮第六代帮主。
渔阳湖方圆数百里,位于平古及其他四县交界地带。
靠水吃水,因为渔阳湖大,而今光靠着它活命的打渔人就足足有五六千。
一个群体人多了自然就想搞点事情,渔民们也是一样。乾隆爷那会儿,渔民们歃血盟誓成立了湖帮。他们起先成立湖帮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抱成团避免挨别人欺负,既不反大清也不反Tan官,因此朝廷官府也不鸟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