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大人别急,我觉得这事儿其实也好办!”
“长安你有主意?”
“有!不过我还要再确认一下,令妹之所以给那明当小妾,真的只是相中了那明的银子,而不是他的人?”
“我妹子貌比天仙,那明个狗东西浑身长着癞疮跟癞蛤蟆似的,要不是为了银子,我妹子怎么可能看上他!”
“您妹子多大岁数了?”高长安一听貌比天仙这四个字儿,忙问梁二狗。
“二十三!”
“您今年四十三,怎么妹子才二十三?”
“我爹老来得女,四十七那年才生的我妹。”
高长安面露担忧之色:“二狗大人,我说句不中听的您别生气。咱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玩意儿!别看您妹子现在被那明宠上天,万一哪天那明再遇上更好看的,您妹子准被打入冷宫!”
“可不是嘛!我就是娶一个稀罕上一阵子再找更好的!”
“您现在之所以吃喝嫖赌抽啥也不愁,可这一切都归功于您妹子在那明那儿得宠,万一您妹子失宠了,您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梁二狗顿时慌了神:“要真是那样儿,我可咋办啊!”
“多囤银子!囤上个二三十万两!这样哪怕以后您妹子以后被那明扫地出门了,靠这钱也够您全家玩一辈子的!”
“我家里老婆孩子加下人好几十口子,地租钱除了我的吃喝嫖赌抽,凑凑合合才够一大家人吃吃喝喝。平古又是个穷的鸟不拉屎的小县,我当这县太爷又贪污不了几个钱,我上哪囤二三十万两银子去!”
“上您妹夫那明那囤去!他可是旗人,祖上跟着太祖太宗立过战功,家里有古董字画玉器什么的堆积如山,家底儿折合成现银少说也得有个百八十万两银子!您妹子现在正得宠,让她把那家值钱的宝贝往您这倒腾就是了!弄来您再出手卖了,银子不就囤您这儿了!”
“说的轻巧,哪有那么好倒腾的!”
“我有主意啊!”
……
京城延恩侯府花房。
花房之中花团锦簇,朱颜正捧着个小砂壶浇花。
一个人影从她身后一晃而过,而后,一双手轻轻捂住了她的双眼。
“谁呀?”朱颜问。
“打劫的!而且光劫色不劫财!”高长安捏着嗓门儿声音粗犷而又严厉地说。
“好你个高长安,许久不来看我,一来就要吓唬我!”
高长安松开了朱颜,笑吟吟道:“我嗓门儿都捏成个大汉了,你怎么还听出我来了?”
朱颜撅起樱桃小嘴不屑道:“我家侯门深宅的,光是看家护院的就七八个,还有一条大藏獒,坏人谁敢进来!还有这些诨话,除了你个坏小子,谁敢对本大小姐说啊!”
高长安从兜里摸出一个足有两个拳头那么大的通红的水蜜桃捧到朱颜嘴边:“我从平古县带来的,整个大清就数那儿种的桃子最好吃,这是我在最好吃中万里挑一给你选出来的最大最甜的水蜜桃,洗干净了,尝尝!”
“嗯!好甜啊!”朱颜轻轻咬了一口赞叹道。
高长安把水蜜桃塞到朱颜手里:“我带了满满一筐呢,都放你爹那儿了,吃完了找他要去!”
“长安,晌午在我家用膳吧!”朱颜之母安佳氏说着话走了进来。
高长安来时先去拜见了延恩候夫妻,然后来的东跨院花房见朱颜。
安佳氏此前目睹了高长安半夜翻墙到家里来给朱颜送臭豆腐并企图“图谋不轨”的一幕,她便对坏小子高长安有了阴影,生怕这小子和朱颜独处时把女儿给“邪恶”了,于是便悄悄跟着高长安过来了。
高长安道:“不用了姨,我从平古是直奔您家来的,还没回家呢,等会儿我回家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