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卿忱猛的抬头,“娘。”
苓姨回身,看到熟悉的身影起身道,“这么快赶过来了?”
卿倾道,“这小混蛋溜出南隍的时候我就不放心,果然找到了。”
卿宋跟过来,闻言道,“姑姑,是我叫青霄来的。”
卿倾道,“阿宋你......”
若是卿宋身后有一条尾巴的话,此刻一定摇的飞快。他最崇拜的姑姑啊!
“边玩儿去。”
“......”
......
“你们两着,不会是在故意拖我时间吧。”穆卿忱经过自己的消化已经淡定不少,他道。
卿倾看着他,终是叹了口气说道,“卿忱,你觉得你现在还会中你苓姨的摄魂术么?”
穆卿忱极自信的说,“不可能。”
“那你觉得会有人比苓姨的,不,应该说,比你苓姨摄魂术厉害的人有多少?”
“寥寥无几。”
“相较那个孩子呢?”
“......”穆卿忱不说话了,他说不出,子箫的摄魂术在苓姨之上。
卿倾却知道了答案,她道,“你知道,摄魂术的禁忌是什么么?”
“我......不知道。”
苓姨道,“是对自己摄魂。”
“!!!”穆卿忱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他道,“不是,你们什么意思?倾姐,苓姨,你们是想说,子箫她对自己摄魂了么!?”
苓姨默了。
卿倾却发现了一点,道,“原来如此。”
穆卿忱发现自己将人给暴露了,抿了抿嘴,然后道,“为什么,你们凭什么这么说?”不是愤怒,而是在问他们依据什么得出的这个结论。
“她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完全没有必要。”
卿倾道,“真的么?”
“......”
“你又如何知道,她没有这个必要呢?”
穆卿忱可以说被堵的哑口无言,但是这样他突然想起来他第一次见到将军‘江九霄’的时候......她确实有些奇怪。
可是,她现在很正常!
苓姨看了两人一眼,抬手拉了拉卿倾,然后道,“卿忱,对自己进行摄魂,其实是件好事情,
“那!”
“你听我讲完,但是那只是最简单的一种,叫暗示,比如,你与人家比试,实力悬殊,你对自己说,你可以赢,你可以赢,到最后,你会有较大的机会会赢,即使人家比你强很多。这就是暗示的功效。”
卿倾道,“可是,这个若是出现在其他的情况上,它的本质就变了。”
苓姨道,“不错,就好像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说,你要去将某个人除掉,是一样的,是有目的性的。若是摄魂术的施术者,对自己下达指令,效果异曲同工。他们回不计后果,有意识,而又无意识的执行一切他们当初设定好的东西......”
*
祭坛殿的深处。
月亮又被太阳遮住,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光透过穹顶,血色的咒文若影若现。
江九霄的四肢,腰,脖颈儿上都沾染了血。不比月色下的光辉,文字闪耀,似乎仅仅是应为江九霄的血。
文咒上带着刺,贪婪的吸食着她的新鲜的血液。像是伤口上的血刚刚凝固,身体自动反应修复,却在下一刻,再次被划开,再被索取。
江九霄眉宇间尽显愁容,似乎是......梦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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