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些年,姬狂华登上这王座,以这个借口出去放风已经不止一次了,他们也都清楚知道流程该怎么走。
姬狂华虽然可以称之为暴君,但,这个暴君却是一个好君主。听起来很矛盾,但,至少,她的手段是历来君主中最有效,且最具有实用性的。
所以,他们,和众大臣对此也从来没有话说。
毕竟,他们君主曾经的事情虽然已经是禁忌了,但却还是在臣民心中留下了重彩。
从一开始,他们君主女儿身就饱受非议,若是她不这般强势,他们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将这位送上位。却不想,这位根本不需要他们。
他们的君主,从来都是嗜杀的主。
可,在他们君主失踪回归后,他们清楚的发现,她变了。
如何说......或许是,姬狂华学会了克制。
对此,他们也发现——
当有些事情堆到一定程度,到了临界点时,她都会消失一段时间,而在这之前,他们的君主好像唯一中意的项目,就是逛花楼。
不过,抛去这些有的没的不说,每次出去,姬狂华绝对都有收获。
比如,一个美人儿......之类的。
然而,那些美人从来都没有过名份。
他们星云大洲君主的后宫,至今都没有过一位主子。
*
江九霄回到自己的房中,她撑着案几喘着粗气,黑暗中,显得她的脸色格外的苍白。
冷汗渐渐浮出,低落在她的手背上,青筋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怒狰,她瞳孔有些涣散。
半晌,她才褪掉自己身上的衣衫。
江九霄手顿了顿,然后手指一勾解开了束缚。
她换上干净的衣裳,坐在床沿上,又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而后吐出。
她蹙着眉头,伸手捏了捏鼻梁,心道,今日......还是早些歇着了。
想着,江九霄躺到了床上,拉起有些凉意也有些重量的棉被,掩住自己此刻瞧起有些单薄憔悴的身影。
不知,过了多久。
房间内的呼吸声渐渐缓慢,在到平稳,好像无一不在说着,呼吸声的主人已经陷入极沉的睡眠中。
若是忽略她蹙紧的眉头,若是忽略她额头上浮起的薄汗......
翌日。
若说“酒”这一禁忌,是熟悉江九霄的人都知晓的事情,那么,当下这个问题,就是另一个,甚至,比酒来的更加棘手。
在一炷香前。
天枢作为从来都是晨起早练的人,本未觉得什么异样。只道,他们的主子这般久没有回过南隍,到底有些不大习惯才起晚了。
直到天权出来,对他说,“我觉得不大对。”他眯着眼,面色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