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
话音方落,江近月又“啊”了声,她一边嘶气,一边看向突然捏她痛脚的君霖,用眼神询问:捏我干什么?
“不是没事么?”君霖没好气的质问,说话间已经蹲下去给她脱鞋袜。
江近月看清他的动作,大惊失色,忙用手捂住自己的脚,摇头道:“公子不可!”
“怎么?你有脚臭还是说非得等姓燕的给你看?”
“我没有……”
“松手。”君霖命令道。
君霖的语气有点凶,昆悟以为他凶江近月,大步流星的走近,道:“伤哪了?还是我来吧。”
“男女授受不亲,这话可是燕公子亲口说的,我家夫人的脚且是别的男子能碰的?”
“你——”
昆悟快压不住火气了,这只该死的兔妖,明里暗里的试探他的底线。
今日好不容易消停一会儿,等他一睁眼就听说他把阿月带出了府,正欲去寻人,又听说阿月受伤了,顿时火冒三丈。
“如何?本公子哪里说错了?”君霖状似没看到昆悟的脸色,顺手拉下衣袍盖好江近月的脚。
以前无人问津的江近月忽然间成了炙手可热的香饽饽,同时入了财大气粗的魔界二世祖和人界赫赫有名的燕公子的青眼,这是很多姑娘们梦寐难求的旖想,却叫她唾手可得。
江近月不喜反忧,所谓物极必反。
她气运是不怎样,但她发觉自身的能力与气运其实是呈势均力敌之势。
今日这一架打完,她感触良多。
她的身世成迷,来历不详,身怀绝技,纵使见多识广的君霖和昆悟都道不出个所以然来。
或真如君霖所言,她的确是长物藏得,本事了得!
眼前这两人看似把她当成命根子般呵护着,可保不齐是因为她的“本事”,或是关乎着他们的性命的事情,她能帮上忙,才对自己这般好?
江近月收回神思,见二人还在暗自较劲,连忙道:“二位公子,能否听我一言?”
“阿月你说。”昆悟总是先迁就她的那一个。
君霖则坐在江近月身边,做洗耳恭听状。
难得二人这么默契这么给面子,江近月报以微笑,思忖片刻,道:“我有一事不明,想问问二位公子是怎么看待江近月这个人?”
这话乍一听,就好似在问别人对自己的印象如何,可这二位公子都不是泛泛之辈,若论话术,再来三个江近月都不是他们中任何一个人的对手。
君霖从一开始就是抱着利用江近月的心思,除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他连神魔两界都不知的真名都告知了江近月,何况事成之后,还会给她一份谢礼。
他自觉问心无愧。
可这会儿,他以为的憨憨姑娘好像终于醒悟过来,天上没有掉馅饼的美事,懂得居安思危,实乃好事一桩。
君霖直言不讳:“太笨!心太软,还有那对谁都一视同仁的态度,有点讨厌!”
嗯!很二世祖的评价!
如果没有那句太笨的话——
江近月心想着。
“那燕公子怎么看?”
“阿月是最好的!”
也是唯一对我真心实意的人。
昆悟在心里默默道。
“是么?那么二位公子——”江近月认真道,“可否坦诚相告,想在我这里讨什么?或是想要我为你们做什么?我笨,不擅猜心思,亦惶恐,无功不受禄,不若开诚布公道来,只要我能做到的,不论刀山火海,定然不负二位真心相待之恩!”
君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