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婚宴(2 / 2)

不过,时而有芒刺在背时,回头总能对上他的目光。可感觉不到像看自己也就释然啦,因为他目光一动不动,像是盲人的,而不是有意而为之。

还好,不管怎样,没有比我想象中的太坏,虽然不免有十三阿哥、十四阿哥时而调皮、淘气的欺负我,惹得众人又是哈哈大笑。于我,也只是受了点皮外伤而已--左耳进,右耳出。比如现在,我眼前干净了,耳朵也就催眠自己安静了,心里稍微经过冥想就自然亮堂啦。

想到事情没有自己恐惧的那么坏,明天就算于我是太阳出来--万物生光辉,万里无云,天空是湛蓝湛蓝的美好,太阳又是自己迎着她享受着闭着眼睛,等着她穿透我眼皮的那层红色物质,通红通明,其美无比!世界又是自由的,我又可以用“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来安慰自己;“祸到临头,再见机行事”劝慰自己。

这得归功于卡耐基的理论,是他让我明白人世间的事,不会因为我们天天的恐惧而增多;而是不管这百分之百的恐惧也好,担心也罢,忧虑也成,但百分之九十九很少会发生!如此,岂不乐哉?!

可是,对于恐惧,没有太不安全感的事情发生,或是不是处于险境,可能很少有人居安思危?那要快乐吗?可能由不得我们做主?!阿桑不是有些绝望,有些哀伤地在《寂寞在唱歌》中唱过--谁说的/人非要快乐不可/好像快乐/由得人选择……

于是,不自觉又想到曹雪芹那首--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蛛丝儿结满雕梁,绿纱今又在蓬窗上。说甚么脂正浓、粉正香,如何两鬓又成霜?昨日黄土陇头埋白骨,今宵红绡帐底卧鸳鸯。金满箱,银满箱,转眼乞丐人皆谤;正叹他人命不长,那知自己归来丧?训有方,保不定日后作强梁。择膏梁,谁承望流落在烟花巷!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扛;昨怜破袄寒,今嫌紫蟒长: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也许,这世上所有的盛宴都可以用这首注解来应景,自然也就包括这场婚宴。

哎……一切终有个--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哎……一切终有个--好一似食尽鸟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