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勘察(1 / 2)

 再说一次,打开地图软件,搜索南通八佰伴,把图缩小一点,就可以得到比赛图了。

新时代土地紧张,不可能为了战车道的举办另外建设场地,所以比赛场地就直接使用现有的市区、郊外等等。比如这次,为了结合通市特色,也为了方便领导参加比赛,因此选用了这块城区。

程梓鸢和袁芮琀、周颖,还有战车道社的所有人,走在了明天的赛场的柏油路上。

明天中午十二点开始这里会封路,但是现在还是可以随便进出的。往来车辆络绎不绝,看不出明天这里就会有战车交火。

这块地方在地图上不大,绿绿的,像是个江心洲一样坐落在河心,不知道的以为是个景区。而事实上这里是通市最老最老的城区,真真正正的老城区。而这条河也不长,本就是通市的护城河。

古代时候,通市范围很小,只在所谓的“六桥以内”,不过“六桥”这个概念也是现代才有的。

“六桥”指的是现在的友谊桥、人民公园桥、长桥、文化宫桥、和平桥以及北濠桥。这些桥的名字大多充满了新民主主义革命成功之后的气息,只有北濠桥好像古气一点。但事实上北濠桥才是最晚的,陆肆年才建起来。

最老的一座桥应该是长桥,那里是老通市的南大门。说是长桥其实两步就没了,基本上就一个十字路口那么长。不过这座桥建起来的时候中原大地当家作主的还是成吉思汗的儿孙,摆在那时候确实是很长了。

友谊桥是陆肆年改造之后的名字,和平桥也是。这两座桥原先分别是通市的东西城门,都是明初就建成的老货。

另外两座桥是张謇先生建起来的。想不起来张謇先生是谁的请自行温习初高中历史教材并向初高中历史老师谢罪。虽然不重要但确实是考点。别问我怎么知道的,问就是我在模拟卷上见过老先生好几回。

现在濠河上没算错的话应该有28座桥。

不过老人家们有从小住在这个区域的,都会自豪地说自己是“六桥以内”的人。意思是爷爷我自古就是城里人。这个说法和“咱老北京”,“阿拉搡海佞”有一样的自豪自信,也有成分不浓的无意的蔑视在里面,“你们都是乡巴佬”。

街边的树都是法国梧桐,都是老树,属于行道树里的爷爷辈,据说也是上个政权就种下的。

“来晚了呢。”田雨欣在一棵树旁边停下来,抚摸着树干。纹路不规则,但不粗糙。“落叶的时候最好玩了。”

法国梧桐的叶子脆,就像法国人举起素色旗帜之前的战斗力一样,不过两者应该没有什么关系。秋天叶子落下来的时候,程梓鸢也记得的,小时候会故意去踩,发出啪沙的声音,像一首诗。

上次这么做是什么时候来着?已经不记得了。原来自己早就老了。上辈子是二十岁的老头子,这辈子是十七岁的......暂且是老太婆。

可不要继续老下去啊。程梓鸢,陈致远。

整个赛场的东北角是学校,小初高各一座,还有一片并不很小,但也不算很大的广场。小学是通市师范第二附属小学,是程梓鸢的母校。初中是实验中学,高中是通市中学,百年老校,通市市区最好的公立高中,算上私立似乎也是最好的。这是赵丹先生的母校,可惜不是我的。

这次通市中学也参加了比赛,不过不会使用这片战场,不然也太欺负人了。只要往自己学校一钻就能打的人找不着北。

虽然有了学院舰,但陆上原有的学校并没有拆除,甚至还时常使用。这是历史的记忆,新时代的人们比任何一个时代都要怀旧。一座在路边站了十年的雕像被拉倒可以理解,一所百年名校被拆除绝不能接受。

广场是钟楼广场,顾名思义有座钟楼。钟楼又是张謇先生的手笔,单那一个钟就花了5000大洋。不过在钟楼以前,这里是望天相报时的谯楼,这在元代就建成了。谯楼的遗址当今还在。

这一片已经是赛场东北角,但是在更东边还有一小片,那是通市中医院。

南边是住宅区,数个小区连在一起。

整个老城区,横竖各一条路,交会的地方就在钟楼广场前面。这地方被称作“十字街”。十字街口遍地都有,但去掉这“口”字,在通市,只能代表这个地方。

横着的一道是人民中路,一听就知道是城市东西向主干道之一。凡是叫人民路或者人民X路的都是城市要道。哪个旁门左道敢叫人民路,这叫让人民靠边站,是不把人民当回事儿,要取缔的。

西侧是寺街地区,得名于里面有个寺庙,这是老居民区了。虽然没看过明确的资料,但我怀疑搞不好又是上个政权的遗物。这些老房子占地很大,里面藏着许多故居,还有一些小而美,就是生命力不强的店子,在试图野蛮生长。

“到这里就可以了。”袁芮琀看了看赛场地图,“这些旧宅不是赛场。”

不用她说,大家都看到老街区和新街区之间建起的壁垒。这些壁垒是现代科技加上厚厚的涂层,别说战车主炮了,战舰主炮都很难打穿。

“为什么不把老街区作为战场呢?”林茜问,“在这样的环境下好像对轻型战车很有优势啊,而且很有巷战的感觉。”

“是啊,好像电影一样。”唐诗逸赞同。她原本和林茜一唱一和,虽然不那么活跃,但也屡屡发言。但是自从和司净石闹掰之后,说话的频率就大大减少了。这让程梓鸢对袁芮琀的计划感到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