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她是这样说的?”贾琏转眸,别有意味的望向袭人。
袭人吓了一跳,低下头,不敢跟他对视。贾琏却突然移步,恍若一阵冷风般吹了过来。等袭人回过神儿来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下巴已经被琏二爷勾住了。袭人被迫抬头,含泪与贾琏对视。
贾琏讽刺地苦笑,“你这是报复我?”
贾母:“……”
宝玉:“……”
王夫人:“……”
“你……你们……”贾母吃惊地抬手指着他二人。
贾琏犹疑地看一眼袭人,才放下手,冷冷道,“我和她之间什么事都没有。”
此言一出众人更不信了。
肯定有问题!
阖府上下谁都知道琏二爷花心多情,而袭人正值花骨朵般的年纪。俩人若凑在一起,干柴烈火……
王夫人恍然顿悟,狠狠地攥紧帕子,亏她信任袭人,昨儿个宝玉问她要袭人的时候,她还误以为袭人忠心私下里跑去帮她调查,原来竟是去跟贾琏鬼混。
贾母忙打发走宝玉等人,转而侧身问贾琏:“琏儿,你休要唬我,你说实话,你们俩个到底是……”
袭人闻言吓得惊呼跪地,慌乱的解释自己跟贾琏不是那种关系。可她越解释越哭,众人就越不相信。
袭人无奈之下只好看向贾琏,希望他能说句公道话。然而她这个眼神儿被众人看在眼里,就是另一种意思了。
“老祖宗,您别误会,我若对她有意,昨日又怎么可能那般狠罚她?”
贾琏一个反问句,令在场的人全都自动领悟出其中的引申义。
竟然是袭人主动勾引的贾琏!
不过大家有点不信,毕竟贾琏的花心是出了名的,袭人长得又好,哪有送上门不吃的道理。
贾琏面无表情地补充:“我喜欢胸大的。”
谁叫本主以前名声不好,他只有这样说那些人才会信。况且,他的确很欣赏胸襟博大的女人,这不算说谎。
众人:“……”
贾母嗔怪贾琏说话太直,不过好歹说得是大实话,也就不过多责怪他了。
贾母转而看向袭人的胸,还真是有点小……如此说倒有可能了,刚巧袭人不是贾琏喜欢的菜,而袭人被以风流著称的贾琏拒了,必然伤心。男女之事本就疯狂,袭人起了报复之意也在情理之中。
袭人见势不妙,急了,拼命解释不是这样的,但越解释越没人信。
贾母觉得她甚是聒噪,命人先把她拖出去掌嘴。
为了弄清事情真相,贾母决定将事情经过还原,细地盘查相关人士。
很快,事情经过就理清了。
袭人同麝月、晴雯去给丰儿庆生,袭人半路说给王夫人办事先走了,然而她没去王夫人那里,却出现在贾琏的院内,她和贾琏独处了一段时间,后被贾琏的丫鬟丰儿等人撞个正着,然后被贾琏罚跪到深夜……
纵观此事的来龙去脉,一直说谎的只有袭人。
丰儿回话时,还特意跟贾母表明她与袭人、晴雯、麝月的关系并不算要好。
贾母转头再审问晴雯、麝月,方得知她们去给丰儿庆生的主意都是袭人主张的。
至此,袭人的罪名算是被彻底坐实了。
袭人却不甘心,为了解释自己撒谎的行为,她把王夫人给咬了出来。
王夫人断然否认,反骂袭人:“作死的浪蹄子,胡说八道!”
贾母命人直接把袭人打出去,配给了外族蛮子。而对于王夫人,贾母完全不愿搭理,态度冷淡地打发她回去:“好生念经歇着去吧,大可不必来我这里请安。”
王夫人明白贾母开始嫌弃她了,怔了又怔,惶惶然被丫鬟搀扶离开。不出几日她就抑郁在胸,卧病在榻。
贾母便将管家权暂交给邢夫人打理。
王夫人听说后气得从床上摔到地上,被周瑞家的勉强扶起。
“我们都小瞧了贾琏那小子,还当他是个纨绔好色之徒没什么出息。谁会料到就是他,利用了一个手帕、一盆花,便不动声色地从我手上夺了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