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推脱就矫情了,所以离开时阮蓁还是上了裴砺的车,所幸有刚才一个多小时专业上的交谈,阮蓁这会儿在裴砺面前也不那么紧张了,车行到路上,裴砺跟阮蓁说他和冯卓的交情,这也是阮蓁一直疑惑的事,分明裴砺也是冯卓的学生,可他们的相处模式一点也不像。
听裴砺说从冯卓带他们班课那会儿他们就是球友,这么多年他们一直是以球会友,所以之间的关系与其说是师生,不如说是朋友更合适。冯卓,那体重可是200斤往上走啊,阮蓁不可思议道:“他球打得好吗?”
裴砺笑,“相当灵活。”
阮蓁睁大眼睛:“人不可貌相啊。”
不过,裴砺高大结实,的确一眼能看出是经常运动的人。
裴砺则笑容不变,“所以,跟他一块儿混了这么多年,最后因为打完球在他宿舍洗了个澡被人误会成断背,其实我也很意外。”
阮蓁立刻闭紧嘴巴,大事不好。
“简直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裴砺又添一把火。
阮蓁觉得她脸都要烧起来了,裴砺一定是故意的,但是终究她理亏在先,只好垂着头努力把存在感缩到最小,声音低得像是在小声嘟哝,“不要说出来,拜托……”
她声音里的娇嗔婉转可能自己也没察觉,裴砺不由地心中一荡,碰巧红灯,车停在路口,他转头好整以暇地看向女孩,阮蓁下意识地伸手挡住面颊左侧。
裴砺被她的鸵鸟行为逗得呲地一下笑出声来,“挡住脸我就看不见你了吗?”
阮蓁放下胳膊,转头看向他,摇摇头,盈盈双目写满了无辜,裴砺突然想到他家以前养过的一只伯曼猫。
也是这样的眼神,无辜。
还有……
渴望取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