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某失言了,恩公勿怪!”
薛礼连忙致歉。
“不知者无罪。”瞎道人摆摆手又道:“我通玄门,有通玄祖师传下的人、鬼、仙真经三卷,贫道所习为《人经》,最善观人间气运、识天下英杰。是故……薛礼,贫道说你身负气运,那你便是真的身负气运,只是更多的贫道不能再说,说了便要折寿,你明白么?”
“嗯,能明白。”
薛礼点点头,然后就又不吭声了。
“不过,身负气运,与气运能否勃发,倒也是两回事……薛礼啊,你忠义厚道,不该如此困顿,若你能襄助贫道,起出通玄祖师埋藏于这清水河中的师门遗物,贫道便拼着折寿,告诉你改如何勃发气运,如何?”
薛礼不说,瞎道人却必须继续往下说,否则他这么多口舌岂不是白费了?
“恩公,您多虑了。”
薛礼笑了笑,他并不是什么蠢人,如何会猜不出自家恩公忽然说这么多究竟是何目的?
无非就是怕我薛某人见宝起意啊!
但,我薛礼,其实这等无信无义之人?
带着这样的想法,薛礼拉拽着瞎道人,找到了一处背风的山壁,又幸运的在山壁下发现了个足以容人的洞穴。
薛礼正要进洞看看,却被瞎道人突然用力拽住。
“这洞,进不得。”
瞎道人低声道。
嗯?
薛礼不明所以,这洞一眼就能看到底,里面空无一物,如何进不得?
“道友,既已被贫道窥破行迹,何必继续藏头露尾?”
如临大敌的瞎道人却提高声音,冲着浅浅的洞穴大声喝问道。
“哈哈哈——”
瞎道人的话音未落,大笑声便从空荡无物的洞传了出来!
然后,只见洞口涟漪般闪动,一个头戴又高又尖乌帽子、身穿样式与衍国衣装截然不同狩衣,腰上还别着一柄瀛州剑的狼首人,从洞内走了出来。
“妖怪?”薛礼抛下死透的狍子与大弓,拔出了随身的环首刀,盯着狼首人:“瀛州来的?”
“哦?”狼首人看了薛礼一眼:“你这深居内陆的衍国人,倒也有几分见识,居然也知道瀛州?”
“五师兄,你为何会在这里?”
瞎道人却抢在薛礼开口之前,反问道。
五师兄?
长刀在手的薛礼,用眼睛的人余光看向瞎道人。
这瀛州妖怪,居然是恩公是师兄?
那么……他究竟是敌是友?
“七师弟,你真以为你要做的事情,能瞒的过所有人?”狼首人又笑了,露出了满口森森犬齿:“师兄我在这里,可是已等了足足半旬啊!”
“原来如此。”
瞎道人也笑了——
“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