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无笙拄着她的黑色手杖，目不斜视走到白灼面前，抬手敲一敲他面前的桌子，“找个人给我接班吧，白灼，另外我还需要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

对于众人的安静，白灼看起来有点不适应，他抬眼看向东无笙，语气有些迟疑，“等我这边结束，马上就帮你安排。”

“不然还是现在吧？”

东无笙偏头看向堂内其他人，几乎无人与她对视，在视线接触前便纷纷移开目光，“我看你们这个会议没完没了的……反正，追责这种事，什么时候做都一样。”

白灼看见众人的反应，也终于反应过来，“好……那我现在带你过去。”

他站起身来，压着脚步不紧不慢地走出屋子，等到了远离人群的地方，他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

他到这时才想起来回头看一看，东无笙就跟在他身后，她的腿看起来一点问题都没有。见他停下脚步，她也就停步仰头看他，“有什么问题吗？”

白灼不自觉地抬手挠了挠脖子，“他们都认得出你？那你需不需要回避一下？”

“哦，没关系，他们只当我是常风而已，”东无笙将手里的手杖往上抬了抬，递到他面前，“要不然这个借你用？”

白灼下意识地将手杖接过来，在东无笙手里刚好的手杖对他来说显然有点不够用，东无笙看了几眼，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也没见她怎么动作，白灼手里的手杖就变了形状。

做完这件事，东无笙移开了目光，步履平稳地往前走，“先用着吧，反正你也不是真的需要手杖吧？”

白灼尝试了一下，但是用不习惯，索性提在手里拎着走，“他们只当你是常风，那怎么会那么……？”

怎么那么害怕？听话？

东无笙回头看他，微笑看起来算不上友好，“你们虎妖族的这些长老这几年欠了我多少钱，你这个族长心里没点数吗？”

白灼：“……”

他还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