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师颇为唏嘘地道,最开始,被这位恶名远扬的程三郎强行入股自己的印书坊。
当时,许大师的内心是很不乐意的,可是他又没有什么办法拒绝。
不过考虑到长安城内的那些各大书坊书商,向来鄙视这种特殊才艺和不正经艺术作品过日子糊口的同行。
能够搭上老程家的线,这倒也是一条路子。
结果呢,那间许氏书坊变成了程氏书坊,没过多久又变成了晋阳书坊。
特别是当书坊现如今一期期的《长安旬报》从书坊之中被运往长安。
虽然每一次赚到的钱不多,可是随着销量的增长,还有广告收入。
不到三个月的功夫,就已经抵了自己昔日书坊的收益。
更令许大师舒爽的是,昔日那些最是喜欢明嘲暗讽,鄙视自己的那帮子长安同行,见到了自己,要么纷纷走避。
要么就是强颜欢笑敷衍几句,总之,已经没有了昔日在自己跟前趾高气昂的牛逼劲。
许大师当然明白,这帮子家伙不是怕自己,而是怕那些与自己合股的人,例如跟前这二位。
“看到许大师你如此精神抖擞容光焕发,我们也很高兴,既然大伙都这么开心,殿下你来吧。”
看到了处弼兄递过来的眼神,李恪摸了摸鼻子,看到了关门的管家还有在院里侍立的家丁。
觉得这么惊悚的事情,还是换个安静的环境比较好,朝着许大师这位他十分敬重的老艺术家颔首笑道。
“那个,许大师,咱们到里边去说话比较好……”
一行人步入了许大师的画室,李恪这才低声言道。“许大师想必也应该知晓,我这位处弼兄的医道过人。”
“他现如今开办程氏大学,意欲传授医术,不过缺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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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李恪在耳朵边说出来的要求之后,许大师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嘴皮子都在哆嗦。
“什么意思,让老夫去画死人?!”
程处弼有些不乐意地嘟囔了两句道。
“许大师瞧你这话说的,要画解剖图,肯定是已经没了性命的尸体,毕竟程某只是医者,又不是变态。”
李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恨不得抄起纸把处弼兄那张不会说话的嘴给堵上。
李恪干脆就把许大师拉到了画室的角落处,开始弹动着他那三寸不烂之舌开始劝说这位满脸不乐意的许大师。
“……许大师,你也应该知道,程太常的医术,就是需要给人开膛剖腹才能够救治性命。”
“而他若是能够培育出更多精擅于这等医道的学子,对你,对我,对于千千万万的大唐百姓可都有好处。”
“大师你想,你所钟爱的书画作品,如今有一天,能够成为天下医者都需要瞻仰学习的大作,更何况……”
“何况什么?”许大师被李恪那神秘的语气勾起了一点点兴趣,伸头过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