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这代弟子中最早进师门的,却是他们之中最为出色的。
虽然以她的实力来说,做这份工作最让刘庭风放心的。但是年轻人气盛,上官瑶瑶当然不想干这“善后”的工作。她就是有些咽不下这口气。
凭什么是我?那王郎平、张晓峰谁不“可靠”啊!
她走出几步,想要就那么“违抗师门命令”,可思考再三,想起这次出发前师父的嘱咐,还是觉得该听师叔的话。这一次任务事关重大,任何一个环节都容不得儿戏。
“哼!”
上官瑶瑶狠狠一跺脚,这才消了自己跟上去的念头。她一回头,看见蒋如月和烟雨正蹑手蹑脚地向一处小巷子里钻,立刻拔剑跟了上去。
只听“噌”的一声剑鸣,肩膀上突然搭了个什么东西,蒋如月不用回头也知道那女人已经将剑架在她的脖子上了。
“你……还想跑?”霹雳丸的药性已经越来越弱了,上官瑶瑶脸上还有些未干的泪痕,但她已经恢复了平静。突然间,客栈外面胡同里的风儿变得很大,这狂风一吹,这假小子的布帽随风而去,青丝如瀑布般泻下,衣袂飘飘。
“姑娘,有话好好说,女孩子家,要文文静静,不要整天动刀动枪的。”蒋如月抬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
“我跟你们……有什么话好说?”
“姑娘要去寻那强盗,便去就是,何必为了我这么一个小人物而大动干戈……更何况,就算留住我,也对贵派的损失毫无补救……”
上官瑶瑶冷笑,将剑贴得离蒋如月的脖子更近了:“你还狡辩。我都记得,你们和那伙人是一起的,他们破墙而入的时候,你就站在他们的身后……”
“意外……只是意外……”蒋如月打了个哈哈,他还没想好该怎么解释,去跟她说真相?
真相是什么?他一个凝气境三层的小家伙去跟那强盗头子过了几招,不仅不落下风,还狠狠地羞辱了那强盗头子一番,然后强盗头子气急跳脚,一不小心砍倒了那堵墙?
她会信么?若不是烟雨在现场,说不定连小丫头都不会信。他该怎么解释?把自己的身世全抖出来?
上官瑶瑶挑起了剑,卡在他的咽喉上:“你当我是瞎子吗?那伙人使出毒烟之时,你们二人可是跑得真快啊……若不是对他们的手段一清二楚,怎么会预防的如此精准!说,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你是他们的探子还是他们合伙人?”
在上官瑶瑶心里,蒋如月和黑衣人们完全是一伙的,只是分赃不均才闹得如此狼狈。
黑吃黑这种事情,在江湖上再平常不过,她现在所需要做的便是好好拷问一番。
“我给你十息的时间考虑一下,说出你们的来历和指使人,不然这块石头,就是你手臂的下场!”她看也不看,朝着身子右边地上的一块石碑劈去,石碑像是切豆腐一样被切成了两半。
砍得好!用力精准,不失分寸,区区锻骨境便能有如此境界,孺子可教啊……
啊……不对,不对!现在还不是感慨这个的时候!
蒋如月爱才的老毛病差点又犯了,他眼珠子一转,开始瞎掰。
“书香门可是名门正派,做什么都要按照规矩来。哪有像姑娘这样私自用刑的?传出去,岂不是侮辱了贵派的名声?姑娘要是不相信我,大可以砍了在下的胳膊……以证明在下的清白……只是,日后若能证明了在下的清白,我定会告知天下人,阁下是如何对我的这条胳膊的!”
蒋如月说的大义凌然,没有丝毫犹豫,还将书香门的声誉和自己的胳膊捆在了一起,蒋如月清楚,像是书香门这样由江夏雨教出来的门派,必定会有一个像全天下书生一样不可避免的弱点——“爱惜自己的名誉。”
果然,蒋如月此话一出,上官瑶瑶就犹豫了。
“你——”
“在下也是一名受害者,你不信的话,我们现在一起去报官如何?”
虽然可以阻止得了这女娃子残害自己的身体,他还是需要一个更好的说法来稳住她,武人大多数人都随心而动,随遇而行,有太多的变数。这莹昌皇朝,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书香门说到底也只是莹昌皇朝土地上的一派。蒋如月希望这莹昌的官府能镇得住这女人,怕她干出什么更出格的事情。
蒋如月猜测的没错。上官瑶瑶一听到这话便无话可说了,她虽然不信蒋如月的话,但一起去报官,这点胆气还是有的。
就在他们二人僵持的时候,从不远处突然出来一阵听上去令人胆寒的笑语。
“是哪个说要报官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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