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濛满目讶然：“你……画那么多幅做什么？”

荀起眸光微闪，内心猛然一跳，面上却极其平静：“我甚少画肖像，多画几幅有何不可？”

“你爱画多少画多少，但你画你自己就好了，把我画上去作甚？”

“没你衬托，怎能显出我卓尔不群？”

虞濛斜了他一眼，脸上浮起特别敷衍的笑：“承蒙大都督看得起，把我当绿叶，不过我这片枯枝败叶，怕衬托不了大都督的气质，不如把我那一半也撕下来给我吧。”

荀起也淡淡一笑：“两幅画都在我卧房，想要自己去拿。”

无赖！虞濛只觉一股闷气直往上涌，卡在嗓子眼，发不出来又压不下去，只好闭了闭双目，意欲对他视而不见，兀自提着裙角，登车揽辔。

“你还会赶车呢？”荀起两眼含笑，明显带着几分调侃。

虞濛不去搭理，坐稳之后，便要扬起马鞭。

可还未等她抬起手来，荀起早已一把揪住了缰绳，下巴指了指马车门帘：“坐里面去。”

虞濛不自觉地努了努嘴：“哪敢劳烦大都督为我执辔？小女子可担不起。”

荀起翻身上去，与她并肩而坐，侧头冲她勾了勾唇：“坐外面也挺好，反正我不介意让别人看见我们出双入对。”

虞濛白皙的双颊瞬间羞得殷红，利落地躬身站起来像是要跳下马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