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次你个笨蛋，尾张第一的倾者吗，你怎么才那么点志气，要做……去做天下第一倾者啊。（ . . ）复制本地址浏览／／％77％77％77％2e％62％69％71％69％2e％6d％65／”

佐佐成政的声音还是有气无力，但眼神却是出的平静。

“好！那去做天下第一倾者！”

前田庆次哽咽了。

佐佐成政扭过头，握住了归蝶冰凉的小手。

“辛苦你了，归蝶……我回来了。”

没有什么情深意切，佐佐成政只是简单地说了一句“我回来了”。

喜极而泣，斋藤归蝶的泪水无声地涌出眼眶。

“真是……太好了。”

一缕阳光从窗棂的缝隙打了进来，照在归蝶的笑脸。

那是天下间最美的脸庞。

佐佐成政看得痴了。

“你们先聊，我去拿点吃的来。”

前田庆次不愿做电灯泡，闪身走。

“你真傻……为什么非要去杀今川义元呢。”

听起来是骂，但归蝶宠溺的眼神却出卖了她的话语。

“我和信长签下了一个秘密协定，只要我能为他办到两件事，他会把你还给我。”

佐佐成政抬起手来，轻轻擦去归蝶脸的泪珠。

“第一件事，是今川义元的人头。”

“那另外一个呢。”归蝶歪着头思索，“第二件事，难道是为他攻下稻叶山城？”

她此刻方才觉得疲惫至极，再也坐不住了，便势躺倒，蜷缩在佐佐成政的臂弯里。

“攻下稻叶山城有什么难处……你这么想的话，可太小看尾张大马鹿啦。”

佐佐成政微笑，他双目直直地盯着白色的天花板，不知是憧憬，还是担忧？

“第二件事，是助他洛，成为天下人。”

“能有这样的野心，还真是我小觑了他。”归蝶冷哼一声，像只猫儿一样地往佐佐成政的怀里拱，虽然已经换了衣服，但她仍是感觉到冷。

（看来那一桶又一桶的冷水，也不是完全没用嘛……）

她如是想着，这样在佐佐成政的怀里睡着了。

片刻之后，前田庆次端着一堆料理过来了。

他看到缩在佐佐成政怀里的归蝶，和佐佐成政望向天花板的空洞眼神，不由失笑。

“端来了也没人吃……白忙一场，哎呀好累啊……”

前田庆次放下料理，又伸了个懒腰，然后直接在门帘下躺倒睡了。

佐佐成政扭头看看归蝶，又看看庆次，眼满是感动。他轻轻按了下伤口的位置，疼得险些大叫出来，看来短时间内是无法痊愈了。

不过没关系……鬼门关前逛一圈的是他佐佐成政，不是织田信长。

而织田信长，是不可以出事的。

织田信长，是不可以死的。

至少，在他手刃织田信长之前，他是不能死的。

大哥佐佐政次瞒着他做的事，成政已经猜到了。

人的生命短暂而多变，人虽然逃脱不了死亡的命运，但人们留下的愿望和诅咒，仍然会以遗产的方式改变着这个世界。

成政的大哥佐佐政次的遗愿是，希望他的弟弟能够健康快乐地活下去，在这个乱世，能够生存下去。

“真是个笨蛋……”

思索着兄长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成政忍不住落下泪来。

“值得吗……我不是你的亲弟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