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娜,撒有那拉!”
相对于佐佐政次的微笑和镇定,奥村长福等人已经泣不成声。
村井长赖还要坚持,却被身后的直政拉了拉袖子。
他们四人顺着来路返回,个个都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好古老的喻啊),情绪那叫一个低落。
转过一个路口,佐佐政次高大的身影被一间农舍遮住了。
村井长赖连忙捏着直政的肩膀问
“你拉我袖子干啥,为什么不让我跟着主公去?”
直政笑了起来,但是他的笑却有些狡黠,这让村井长赖摸不着头脑。
“看主公的意思,是无论如何也不让我们跟去了,但世怎有主公赴死,家臣却苟且偷生的事呢?主公不让我们去,我们可以自己去啊!”
村井长赖听得两眼放光,但奥村长福却皱紧了眉头。
“可如此一来,我们不是违背了主公的意愿,如果我们也同主公一起战死,岂不是更加辜负了他的期望?
“我也认为应当遵从主公的命令。”
村井贞胜他是村井长赖的大哥,也点点头附和道。
“所以嘛……”直政眨了眨眼,“贞胜大哥去找马匹,我和长赖偷偷跟着主公去保护他,长福兄长在这里居策应,这样,应该没有问题吧?”
“这么办!”
“没有异议。”
“我也没有意见,那么,开始行动吧。直政、长赖,你们一定要好好保护主公,最好是你们三个全都活着回来!”
奥村长福用力地拍了拍两人的肩膀。
不远处,佐佐政次计算着时间,终于竖起了他的十字枪,发出进攻的命令。
“全军前进!目标……今川义元的人头!”
不到半小时,这一支队伍遭遇了今川义元的本队。
“楔形阵,冲锋!”
“杀!”
佐佐政次不仅是枪术好手,练兵也不错。基本佐佐家的家风两条,一条是简朴、抠门、吝啬到铁公鸡,还有一条是爱兵如子、训练严酷,有全尾张最善战的农兵足轻。
这四百农兵,是这三年来佐佐政次呕心沥血训练出来的,现在却要充当敢死队和炮灰的角色,这让他心如刀绞。
“啊!”
佐佐政次大吼一声,一枪将今川军的一个足轻扎了个透心凉。然后他用力挑起这名足轻的尸体,在头顶转了一圈然后甩了回去。
嘭……这具尸体砸倒了四个人,今川军原本仓促组成的阵型更加松散了。
佐佐政次是楔形阵势的枪头,他挥舞着染血的十字枪,带头杀进今川军阵。
“凡兵战之场!”
佐佐政次又挑杀了一名足轻头之后,忽然大喊了一句,在他身后的足轻们则立刻山呼响应
“立尸之地!”
政次张狂地大笑,作为四百足轻矛头的他,已经杀得浑身染血,原本英俊的脸颊有一边涂满了猩红的血液,这让他看起来犹如地狱里的恶鬼。
“必死则生!”
政次又喊了一句。
“幸生则死!”
足轻们再次响应。
这般侵略如火的气势,让佐佐军猪突猛进,佐佐政次的枪下,更无一合之敌。
“凡兵战之场,立尸之地,必死则生,幸生则死!”
佐佐军反复呼喊着这一口号,很快响遍了整座今川军的本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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