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羽一脸痛苦,直接跪地。
季阁老急忙上前,“国师大人,这是何意?就算您身份不凡,可若是对着未来储君动手,怕也是大不敬!”
黑袍人冷哼,猛地看向老者,“季阁老忠心为主,倒也不错,只是怕是阁老一把年纪,昏了头,分不清忠君还是逆臣?”
“国师大人,此话何意?”黑袍人的话,并没有让老者心中不快。
莫说这黑袍国师身份超然,便是他光扶持玄清皇室,已有一百多年前,辈分不知要比他高上几许,这一点点责骂,老者怎会放在心上,而季阁老更在意的是,黑袍国师话中之意。
“前几日本座占星卜算,发现帝星光芒暗淡,似有泯灭之势,然而紫薇星却是泛着紫色的凶光戾气,欲将帝星吞噬,隐隐有入主之势,想要取而代之,本座当下便觉不妙,急忙施展大能赶去,却还是迟了一步。
却也正撞上柳中之这个狗东西,杀了帝后,本座对他严行逼供,他这才拱出这个泯灭良知的畜牲,为了那宝座,竟不惜杀死生身父母,这样牲畜不如的东西,要来何用!”黑袍人说到这,手中龙杖猛地指向玄清羽。
“你!”玄清羽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黑袍国师,他不相信,玄清池有这么大的能耐,能将神秘莫测的国师,都能策反,他这才觉得可怕,可他不甘心。
他擦去嘴角的血迹,勉强站了起来,冷冷一笑,“国师大人的故事,讲的可真是精彩,只可惜,你百密一疏!”
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一物,摊在掌心,展在众人面前。
“这是何物?”离得最近的季阁老,看着玄清羽手中,闪着七彩光芒的物什,不解地问。
“此乃七彩鱼鳞,乃是玄真锦鲤妖族,血统纯正的锦鲤身上,特有的一种鳞片,而这片鱼鳞,正是玄真派遣锦鲤妖族,杀害我父皇母后的铁证。
而柳中之也不是国师所说,杀我父皇母后的凶手,更不是被恰巧撞见此事的国师所刑讯逼供而亡!他反倒是为了护卫我父皇母后,不慎被妖族斩杀!
而国师大人的这番说辞,不过是与临王串通,欲夺本宫储君之位的借口罢了!”
玄清羽此言一出,众人哗然,越品越觉得就是如此,众人纷纷又站回了太子的立场,声讨临王。
本以为,事情就要这般结束时,无人注意,黑袍人目光猛地看向,百官首位着红袍官服的中年男子。
后者会意,上前一步,声音不大,却一石激起千层浪,“羽儿,舅父本以为,你是正直善良的好孩子,可舅父终究是看走了眼。
当年,舅父无意中得到的,一块漂亮鱼鳞,觉得稀奇,便送与了当时年纪尚幼的你,可想不到,你今日为了推脱罪责,竟拿此鳞片,愚弄众人,舅父真是看错了你!”
此话一出,原本还站在太子立场的百官,纷纷对其唾弃不已。
而此刻的玄清羽,再没有闲心,去关心众人议论声,他难以置信地看向萧公。
那是他的舅舅啊!血浓于水,他怎会临阵倒戈,出卖自己,他实在想不通。
他也接受不了,他不禁渐红了眼,狠狠地咬了咬牙,又放肆的开怀大笑。
“好,好,好,好一个舅父,那照你说,这七彩鱼鳞,是你早就赠予我的,那我父皇的人头呢?
嗯?你们说本宫杀父弑君,那我父皇的人头,他如今,怎会挂在玄真皇城的城门上?这件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们想要冤枉本宫,想夺皇位,为何不找个好点的借口,简直漏洞百出!”
嘭,太子的腿上,狠狠被打了一记。
黑袍人居高临下地,看向玄清羽,手中的龙杖抵在后者颈间,冷冷道,“还要强词夺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