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我提梢儿,她不是我杀死的,我没有杀她!”女子情绪异常激动,拼命的摆着手。
“你说什么?梢儿死了?”我只觉耳朵惊雷,全身血液倒流。
“她死了,不是我杀的,我不过与她说了两句话,她便掏出了一把剪刀,是她自己扎进去的,不关我的事!”那女子俨然被吓得不轻。
我紧紧撰住女子的手臂“梢儿她不是在家吗?你何时去的她家,这个方向根本不是去梢儿家的方向,说,她在哪?”
她的手指颤颤巍巍地指向桥的另一边,
“在河边,她,她父母的坟地上!”
“快带我去!”
她犹豫不已,情绪激动,根本无法平静,我用力攥住她的手臂,女子吃痛,求饶道“我带你们去,我带你们去,快松开手吧!”
我猛地松开她的手,随着她往前跑去,身上的月白的貂毛披风,突然划落在地,我无心去管,身后男子细心的捡了起来,抱在怀中,掩唇轻咳,而此时的我无暇顾及其他,男子跟在我的身后,朝着桥那边走去。
我们一直顺着河边往下走去,不多远便看到一片麦地里,几个坟堆孤零零的伫立在那,有一个还是新坟,上面用简易的木块刻成的碑铭,上书柳传志之墓,没有书写立碑人。
而那坟堆前赫然躺了一个白衣女子,她的腹部插进了一把剪刀,血将整个白衣染红,她静静地闭上眼睛,像是没有了气息。
我心痛极了,将前面的妇人一把推开,跪在地上,将白衣女子抱在怀中,“梢儿,梢儿,你醒醒啊?”
我颤抖的伸出手指探寻女子鼻息,却惊喜的大叫“她还活着,还有救”
我将女子身子扶正,源源不断地灵力输到女子体中,我额间不断冒汗,此时的我没有注意到白衣男子欲言又止的模样,他伸出的手又缓缓放下。
皇天不负有心人,就在我灵力不支的时候,白发女子终于悠悠转醒。
她轻轻咳嗽,呼吸微弱,“你为何要救我?”
“梢儿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泪流不止,恨其不争。
“我父母亲人都不在了,大仇也无可报之日,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一了百了!”她目光中露出绝望的神色,轻轻闭上了眼睛。
“你看,你看,我说了不是我刺的她,那剪刀也不是我的,不关我的事”那妇人跌跌撞撞朝着来路返回。
我哪里能顾及那妇人如何,只一心想把怀中女子晃醒“柳梢儿,你凭什么寻死,你的命是你父母爷爷拿命换来的,你怎么能如此辜负了他们?你怎敢轻生,你的亲人泉下有知怎得安生?”
她微微一愣“是我辜负了他们的一片苦心,只是”她眼神怨恨地看向我“我无法替飓风哥哥报仇,就这般苟延残喘一生,又有何意义?”她轻轻地哭了起来。
我突然一滞,是了,我只将她当成朋友,却忘记我还是杀了她心上人的仇人,我猛地吸了一口气,郑重地看向女子。
“柳梢儿,我当日杀他是因为他危害到我们的生命,为了自保不得而杀之,况且,他是妖,就算不是今日,即使是以后相遇,我们之间也是必有一战,左右逃不过生死二字,今日”我咽了咽干涩地喉咙。
“我不祈求你原谅,你若想报仇,我的命就在这里,等你变强,再来杀我,好过你现在轻言放弃,草草结束生命,那你便没有一丝机会了!你愿与你立下生死之战,时间地点你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