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那道白色的身影将我抱起,将这蛇用棉被包起整个扔到地上,盖住了这恐怖地一幕。
“师父”我紧紧的趴到男子怀中,浑身禁不住的颤抖。
“尘儿乖,没事了!不要怕,师父在”男子好言相哄,我深深的贪恋着男子身上好闻的气息,这种味道使人心安,只是此时的我心思紧张,竟不曾留意,男子身上萦绕着的那股清荷香气,不知何时,竟如数消散。
玄清池看着眼前的一幕颇为刺眼,可是他现在不能发作,现如今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冷冷得盯住眼前那白发女子,“梢儿姑娘,不知这青竹蛇从何而来?”
那女子皱了皱眉,从地上掉落的被子上挪开视线,突然变了副模样,她紧紧攥着手中的被子,拼命的摇了摇头,“殿下,梢儿不知,怎么屋里会有蛇呢?太可怕了!”
女子惧怕的模样,并没有叫玄清池放松警惕,“是吗?如今正值严冬,蛇类早已冬眠,若非是有人刻意豢养,这剧毒之物从何而来,你还不老实招来!”
男子手中的银光剑直指女子,那女子更往里缩了缩,目光胆怯“殿下,梢儿真的不知道,梢儿也吓坏了!”
“你……”男子的剑已到了女子眼前,我大惊失色“师兄,你做什么?你吓到梢儿了!”
我急忙从师父怀中起来,挡在梢儿面前,女子将双手放到我肩上,颤抖着双手。
“师妹你让开,这女子从一开始就包藏祸心,你可还记得今天的那壶凉茶吗?那茶水里面被人下了砒霜!”玄清池一脸厉色,剑尖直指女子。
我如遭雷击,不可置信地看向女子“梢儿,师兄他说得是真的吗?”
“什么砒霜,我根本不知道,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为何要害你们?”那女子泪如雨下,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
而此时的“太清”却是眉头微皱,这柳树沟里全是柳家姓,而这女子自称梢儿,柳梢儿,男子好似在哪里听过,是了,是在幻蛇的飓风洞前,有一小小墓碑上面正是刻着柳梢儿之墓,而那是一座空了的墓。
幻蛇口中心心念念的也是梢儿其人,难道眼前这白发女子,便是那颗幻化成柳树的美貌女子,可她如今模样与之前相差甚远。
难道,这就是幻蛇将太子虏去的真正原因,幻蛇想必是要利用土珠治好柳梢儿的病,想通了这一层,一切似乎都有迹可循。
门口传来动静,两道身影执着佩剑站在了门口,那俩少年正是路南与蒋云依,他们懵懂地看向屋内,不知发生了何事,不过一个时辰过去,方才还拼死保护的柔弱女子,怎么如今竟要非杀她不可。
“还要狡辩,今日本王已经再三警告过你,可你竟还敢接二连三的下毒手,看来是不能留你了!”男子说完,执剑就要刺来。
我紧紧地挡在女子身前,男子的剑不能再近半分,他厉声道“师妹,你还不让开,此女子心狠手辣,毒如蛇蝎,比之妖孽也惶逞不让,你还要袒护她?”
我看了一眼女子,又看向玄清池“师兄,我与梢儿一见如故,她没有理由害我们,一切不过是巧合而已,待我们休息一晚,明日早早启程可好,就当我们没有来过这可好?”
“你难道不记得那紫袍人一事,你还不吸取教训,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玄清池恨铁不成钢,剑刃却丝毫不让。
“师兄,梢儿父母为了梢儿已经身亡,而就在今日,她唯一的亲人也为了救她,离她而去,若此时,我眼睁睁看着你杀了梢儿,岂不是让她的父母亲人白白死去,我怎么忍心,梢儿已经够可怜了,况且我们不是都好好地吗?放了她吧!”我此时心中也不禁沉重。
因为我与师父想到了一处,柳梢儿,与那墓碑之上的名字一般无二,这世间会有几个柳梢儿,活埋,被救,种种线索都指向真相,我即使再笨也该想到了。
那幻蛇口中的梢儿想必就是眼前的柳梢儿吧!我杀了幻蛇飓风,她的救命恩人,甚至于她的爱人,她要杀我,我怎么能不理解,易地而处,我想我只会比她更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