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得罪了”他的剑快疾如风,带着破开一切的气势,可我却一步不能退,倘若引来更多的人,到时便离真相不远了。
好在他有他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虽说我剑术不如他,可胜在这玄机剑法乃是仙人所创流传人间,这剑法却是不知高明了他多少倍,光是这前三式便教人受用无穷。
两人你来我往,不见胜负,“好玄妙的剑法,师侄领教了,菜头,还不快上,去掀开那男子的帽檐,看看他是人是妖?”
那叫菜头的少年颇有些犹豫,这叫白宇的男子大吼“出了事我担着,别忘了你还欠我的二十文钱,我不要了,快上”那少年不再犹豫,拔剑便冲了过去。
这竹子林手无冰刃,又要注意头上的帽檐不要滑落,只能一手拉紧帽檐,不断的闪身回避。
树后面正有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这一切,内心狂笑不止“终于,是你自己惹祸上身,倘若被抓到,便是重罪,以降妖除魔为几任的宗内弟子,竟敢窝藏妖物,还试图放走妖物,逐出师门应是最轻的惩罚了吧!看来不用等我出手了。”玄清书静迫不及待的看着渐渐处于下风的我,一脸窃喜。
几个回合下来,他体力终究远胜与我,渐渐我出现了疲态,稍有一个破绽,那男子毫不犹豫一脚重重的踢在我的腹部伤口处,我惯力向后退了数步,往后倒去。
眼看着那白宇朝竹子林而去,两人对一人,立见高下,不一会,两人将竹子林制住,那白宇手直直伸向男子低垂着的帽檐,我大惊失色,不管开裂的伤口,极速朝着二人而去,却不料那白宇早有防备,一剑划过我的左臂,竹子林也趁机脱离二人掌控,我吃痛,捂住受伤的手臂往后退去,不料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师妹,你没事吧?”男子温柔的声音传来,入眼一袭玄色衣角,我回头看向那男子,他身后不远处还站着如影子般,跟随的灰衣少年,我此刻满眼惧怕,他本掌管着清戒堂,若是被他知晓此事,该如何是好,我忙起身,想要再去相帮,男子却按住我的手背,我不着痕迹抽出手。
“住手”男子开了口,场上正在打斗的三人停了下来,白宇与那菜头忙上前几步“拜见师叔。”
“何事引得同门争斗?她乃你师叔,你竟敢行刺尊长,如此不尊师重道,狂妄之徒,该当何罪?”玄衣男子扶我起来,冷冷的呵斥着二人。
“池师叔容禀,弟子入门已久怎会不知尊师重道为何物?而是弟子怀疑小师叔要携妖物出逃。”那叫白宇的男子不卑不亢的对着玄衣男子行礼。
“妖物?”玄清池的目光看向头戴帽檐的男子,自男子身上散发出来的浓浓的妖气,玄清池紧紧按住腰间躁动不安的银光剑。
“不是的,他是我门下弟子三年,此次随我下山是为了小九季文君的生辰宴采买张罗,何来妖物一说?”我紧紧的将男子护在身后。
“既如此,师叔可敢让他摘掉帽檐,以真面目示人?”那白宇上前一步,步步紧逼,想伺机摘掉帽檐。
“都同你说过,他染了风寒,并非刻意遮掩。”我有些戒备的望着逐步靠近的那白衣弟子。
“师妹,白宇今日当差,按律查验也是职责所在,不过让他看上一眼,又有何妨?要不师兄待他看上一眼,可好?”玄衣男子温和的话语,并不能打消我内心的抗拒和紧张。
“师兄”我言语中满是恳求。
那玄衣男子还是饶过我,轻轻的掀开竹子林头上的帽檐,只这一下,纵然见惯了大风大浪,男子还是倒抽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