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意的。”马锐系上腰带。顺手系上前门地两颗钮扣,走到沙发前俯身在她的粉脸上轻吻了一下。“我怕以后忙起来更没时间陪你,先造个娃娃帮你解闷儿,你要嫌少咱们就多造几个。”在事业已经初具规模并逐渐走上正轨的时候,想到以后可能要更频繁地辗转于欧美各国之间,他觉得是时候要个小宝宝了,免得老婆一个人在这里寂寞。
“可我要上学啊,挺着大肚子怎么去呀。”小丫头愁眉苦脸地说。
“在家一样可以学习嘛,等你真的有了,哥哥给你请上十个八个教授,专门儿教你一个。”
“说话算话,不许赖皮!”“那是当然,哥哥答应你的事儿什么时候黄过。”马锐对着镜子正了正领带,看小丫头把那件皱巴巴地长裙套在了身上,就拉开门准备出去,许红妆在后面不依不饶地喊了一句:“你答应我三个月之内就把爹他们接过来的,这眼看着就到日子了!”
我靠,把这茬儿忘了,马锐压根没打算带她漂洋过海地一起回去,想到来时路上的艰险,他宁可费点口舌劝她留在开普敦,不过现在可不敢跟她提这档子事儿,“行行行,等我回来再说哈。”一溜烟地跑远了。
第二天一早,马锐向阿水交待了一声,就带着老婆享受二人世界去了,阿水建议他们带上几名护卫,马锐觉得没有必要,工厂附近的大型野兽都被赫雷罗人猎杀得差不多了,真要遇到什么紧急情况,挂在马鞍旁的冲锋枪也足以自保。
很久没有骑马地两个人迎着朝阳纵马疾奔,由于没有足够地人手,围墙外还没来得及种上庄稼,平坦的草地非常适合骑马,一会的功夫就跑到他们的领地边缘,等额头微微见汗,他们选了一块比较干净的草坪,放开两匹马让它们自已去嚼些青草,马锐把老婆揽在怀里,躺在柔软的草地上,惬意地享受着温暖的阳光。
为了方便骑马,两个人都换上了一身蓝色帆布工作服,仓促之间马锐找不到合适地女装,他也没有凯瑟琳地房间钥匙,只好给老婆穿了自己的衣服,略显宽大地上衣遮住了小丫头已经发育得凹凸有致的身材,宽松的衣领使马锐很容易就把手从她颈下伸了进去。
被马锐又揉又捏地搞得有些情动,许红妆把他的爪子从衣服里拽出来,使劲按住不让他乱动。再继续下去地话她怕马锐会提出些很过分的要求,脸皮儿薄的小丫头可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跟他亲热。
马锐从她的小手里抽出胳膊枕在脑袋下面,悠闲地向老婆讲述他和凯瑟琳此次欧洲之行的收获,急着到这里和他相会的许红妆只是跟凯瑟琳简单聊了两句,昨天几乎彻夜未眠的两个人也没怎么交谈,某项很激烈的运动耗费了他们太多地精力。
从英国伦敦到德国的慕尼黑,马锐很快就发现自己的行程实在没什么可说的,除了乘船坐火车之外。他和凯瑟琳的大部分时间都用来忙正事了,根本没空到那些出名的景点去旅游散
于是马锐的话题就从欧洲转到了亚洲,他告诉老婆自己准备一个人回国内把亲人接过来,出于安全的考虑他希望小丫头能留在开普敦等他,令他感到有些意外地是许红妆很爽快地答应了他的要求,他本以为她会缠着自己一起回去呢。
“我听你的。”许红妆的回答很简单,她考虑的是自己还要上学,学校刚开算术课和初级几何课。对她来说这些东西比英语要难懂地多,她担心请长假会使自己跟不上课程进度,不过她不放心马锐一个人回去,他现在勉强也算得上是个小资本家了,身边跟几个保镖充充场面还是有必要的。
“有阿水跟着我就行了。他正好要回趟香港--去接他女人过来,人太多了反而麻烦。”马锐作了最终的决定,不想带太多人的原因一个是怕招摇,虽然他拥有英国护照不用担心自己的发型引起麻烦,可跟孙文地合作关系很可能促使清政府把他划归革命党一派;另一个原因是他准备去办一件很重要地事。自从跟孙文会面之后他就一直在考虑着自己的想法是否可行。反复地推算它可能对历史进程带来的影响,正面的或者是负面的,事实上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下定决心,他并不准备把自己的想法告诉许红妆和凯瑟琳,免得她们担
快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星期天下午许红妆就坐上马车回学校去了,彻底轻松了两天地马锐又开始了紧张地工作。他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确定了方便面外加调料粉包和酱包地配方。并把它们交给试制车间的主管,吩咐他们做出样品后请两大矿业公司的代表前来品尝订购。同时催促化工厂加快机器调试速度,以便他的产品能尽快更换为塑料袋及发泡塑料杯包装。
1909年9月13日,星期一。
这一天对于马锐和他的工厂来说是个不寻常的日子,仔细地考虑了两天之后,他没有按原来的设想去找陈妹、何炽他们进行单独谈话,而是吩咐阿水召集各车间的负责人到自己的办公室开会,这还是马锐自“锐氏”成立以来召开的第一次大型会议,除了快餐厅的兰加小姐之外,所有的中层干部都参加了会议,马锐在并不冗长的会议过程中宣布了对各车间主管的正式任命,并统一给他们上调了薪水,向这些已经担任了几个月临时主管的骨干们表示祝贺和感谢的同时,他宣布从今天开始,“锐氏”企业开始实行严格的分级保密制度,各个分厂和车间将会按各自的保密等级被划分成相应的区域,包括马锐本人在内的所有工作人员都要配戴胸卡,上面除了注明配戴者的姓名、职务以外,还会在醒目的位置作上绿、蓝、紫、橙等不同颜色的标记,每个人只能凭胸卡进入相应颜色的区域,如果试图进入不同颜色的保密区域,将会被视为商业间谍而遭到扣留和处罚,严重的会被解雇,这种形制将会成为“锐氏”企业的主要架构,包括未来可能在其他国家或地区办设的分厂在内。
马锐的决定没有受到任何人的质疑,毕竟他是老板,在这里他的话就是命令,大多数人也理解对生产和研发过程实行保密制度的必要,“锐氏”能够迅速发展的原因很大程度上依赖于其产品的独创性和先进性,生产工艺和技术泄密的话很快会失去它在方便面和连锁快餐等行业上的垄断地位。
看到人们的反应和自己预想的差不多,马锐趁热打铁地对各车间和分厂的等级进行了划分,陈妹负责的方便面分厂和何炽的火腿肠车间被划为绿色区域,包括那些妇女在内的食品厂工人将佩戴绿色胸卡,梁伯佳主持的化工厂划为蓝色区域,马锐和凯瑟琳的实验室及正在规划中的兵工厂被划为紫色区域,至于最高保密级别的橙色区域要等马锐从国内回来后才能确定。
“那些黑人保安呢?他们佩戴什么颜色的胸卡?”提出疑问的是负责机加工车间的马康,他曾经在洋务派筹建的广州制造局担任技师,和陈妹他们一样是兴汉会的重要成员。
“他们的胸卡是灰色的,除了诊所和商店等公共区域外,他们不会出现在任何分厂或车间的围墙里面。”马锐身后的墙上挂着一张示意图,各个主管所负责的区域被围墙隔开,每间分厂和车间都有独立的生活设施,几个同盟会或者说兴汉会的骨干被限制在他们各自的车间和宿舍,除了参加这种性质的会议外,他们几乎没有碰头的机会。
“能向您提个问题吗,老板?”坐在后排的陈妹大声问道,他的名字很女性化,可长相却一点也不温柔,膀阔腰圆的体形看起来很像北方大汉,一点都没有南方人的小巧细致等特征。
“您为什么不愿意用华人当保安呢?”得到马锐的许可后,陈妹说出了他的想法。
“我倒不是不愿意用华人,让赫雷罗人负责保卫是出于几方面的原因,第一他们来到这里的时间比你们都要早,第二他们都接受过一定的军事训练,第三,英国驻军限制我们拥有的步枪数量,因此前段时间我一直没有增加卫队的数量。”马锐随便扯了几个理由,然后他说道:“我理解你们的想法,被不同肤色的人拿着枪监视的感觉不会太好,所以我正在考虑组建一支华人卫队,而工厂日益发展的业务也有这方面的需要,过几天我会去和英国驻军的指挥官协商此事,并且从国内招募一些有经验的军官来协助训练。”马锐稍稍透露了一些自己的打算,对华人的军事训练要等他从国内回来之后才能进行,在把他们武装起来之前,首先要保证这些人处于自己的控制之下--尤其在思想上,他担心在花费大量的时间与金钱把这些人训练成优秀的战士后,他们却一声不响地拿起武器跑回国内去参加革命。
办公室里顿时响起了一阵嗡嗡声,主管们纷纷对此事发表自己的看法,马锐看着他们有些兴奋的表情只是微笑,虽然所有的华工包括女工在内都会接受一定程度的军事训练,以便在工厂受到攻击时能拿起武器自卫,但他们中只有极少数人能够通过选拔,成为他将要组建的华人卫队成员,包括这些主管在内的大多数人还是会以生产为主,这种做法和瑞士以及后来的以色列的防卫体系有些相似,考虑到工厂的规模和利润不足以长期维持一支武装力量,所以采取全民动员、平战结合的做法是很有必要的,他的这种设想来源于布尔人的“全民战争”理论:每个符合服役条件的平民都是待征召的战士,平时在农场和城镇中从事自己的营生,并在一年中的某段时间里接受短期的军事训练,战争爆发后则迅速按地区集结报到,组成民团参战,布尔人的这种战争理论曾经有效地打击了英国军队,马锐认为这种理论同样适用于自己的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