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的时候,我最期盼的事情就是能够了无牵挂的好好休息几天,现在休息的目标算是完成了,但了无牵挂反而成了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
我每天都活的很焦虑,担心外面的兄弟们,挂念我爸的身体,想念江静雅,焦虑归焦虑,可我却没有任何办法,所以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每天都累到精疲力尽,无暇再去思索太多。
思想教育会结束的一个礼拜后,我和钱龙也渐渐适应了鸡棚子里的生活节奏,每天除了打扫内务,我就是疯狂的锻炼自己,俯卧撑、仰卧起坐、蛙跳,凡是不需要健身器材的项目,白老七都会用他特定的方式教我们。
比如仰卧起坐的时候,他要求我将双臂伸展,完全凭借腰腹力量,蛙跳的时候,他让我从地上往床板上蹦,最开始他还只是好言好语的说教,可到了后来,我和钱龙只要动作有一点达标,他就会拳打脚踢直接开揍。
值得一提的是,这段时间何佳炜一伙并没有给我们闹事,可能是畏惧白老七的实力,也可能是他们在酝酿什么大阴谋,总之这一周我们的生活过的还算比较滋润。
这天早上,收拾干净屋子,我和钱龙向往常一样,躺在地上开始做仰卧起坐。
素来风轻云淡的白老七不知道为啥却显得格外的局促不安,他双手背在身后不停的从原地来回踱着步子,皱着眉头时不时仰头望一眼门口,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钱龙喘着粗气望向白老七问:“白哥,你有心事啊?”
“跟你无关,干好你的事儿就行了。”白老七表情烦躁的瞪了眼钱龙,话没说完,一个健步扎到钱龙的跟前,抬腿就是一脚蹬在钱龙的后脊梁上臭骂:“让你双臂抻展,你特么都快背到脑袋后面了,我就算教头猪,七八天也该学会了,你咋那么笨呢!”
对于白老七这种打骂儿女似的教育方式,我们这阵子也基本上习惯了,钱龙缩了缩脖颈,赶忙将两臂伸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