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元辉闻言,重重的点了点头,忽然转移话题道:“你的理想是什么?”
沈玉微微一愕,旋即斩钉截铁般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孔元辉身躯微微一震,随后开怀大笑道:“哈哈……说的好!能说出这样的话的人,绝对不可能是等闲之辈。我听说过你刚刚到任就发表的那番就职演说,原以为你只是作秀,今日看来,无论将来事情如何,至少当下的你,的确是一片赤子之心!这样吧,明天上午,你重新来一趟学堂,老朽会为你安排妥当,至于究竟能不能成,就要看你自己的表现了。”
沈玉恭恭敬敬向着孔元辉深施一礼,诚恳道:“晚生代表全县的老百姓,多谢老爷子为天池县做的这些贡献!学堂的资金困境,老爷子不必忧心,很快晚生就能解决这个问题,时辰不早了,晚生先行告辞,明天这时候再来打扰。”
……
孔元辉祖孙眼看着沈玉跟王若絮快步离开了学堂,孔香仪嘟了嘟嘴,眼珠一转,撒娇般扯住自己祖父的衣袖,娇声道:“爷爷,那家伙究竟请您帮什么忙呀?”
孔元辉溺爱般抚了抚自己孙女的秀发,笑呵呵的道:“姑娘家家的不要好奇心那么重。对了,你跟爷爷说句心里话,觉得那小子怎么样?”
孔香仪撇了撇嘴:“哼,不怎么样。爷爷您也真是的,就好像孙女嫁不出去似的,干吗那么跟他说,他顾不上考虑儿女私情,难道孙女我就顾得上啦?孙女过几天就要返回省城,现在孙女只是想着考取举人,别的孙女我也懒得去想。”说到这里,她还扬了扬粉拳,傲娇道:“再说了,凭着本姑娘天生丽质,还怕找不到好人家吗?”
孔元辉对于自己孙女的表态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若有所思般喃喃道:“如果他能解决天池县的问题,将来势必可以一飞冲天,前途不可限量。否则,他的仕途之路将会从此终结,前途尽毁,再无未来!”
……
天池县上午的日头虽然很大,但却并不十分炎热,街道之上,张松林领着两个手下,恭恭敬敬陪着一位吊儿郎当,穿着一身花里胡哨的服饰,手里还牵着一条足有半人来高的纯黑色狼狗的年轻人,年轻人满脸雀斑,面相清瘦,眼神轻佻,明显就是纵欲过度。
几人缓步走着,那年轻人边走边没精打采的打量着周围两边的各式店铺以及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特别是看见年轻女子,他就下意识的放缓了脚步,一脸淫邪之色,肆无忌惮的向着那些女子的敏感部位仔细盯着,而街上那些男女老少,离着老远就赶忙绕着年轻人走,就好像那年轻人是什么瘟神似的。
“昨天是六爷的大寿,少爷离家又不远,无论如何也该主动回来给六爷庆寿才是。”张松林看着年轻人那副好色成性的样子,心中不由得低低叹了口气。
年轻人闻言,眼睛一瞪:“有什么大不了的,今年没赶上还有明年嘛,实在不行就让我爹今天再过一次大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