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遇祢衡张飞学诗(2 / 2)

张飞传 忘川之歌 0 字 2020-08-23

祢衡看了看道:“此处无他物,那就以洗脚盆为题吧。”

靠,这对于我来说太简单了,我立刻就作了一首:“玉宇琼楼桂木沉,鬼斧神工始方成。盛满一池瑶池水,洗去足尘夜销魂。”

作完后,我得意的看了看祢衡。心想怎么着也会夸我两句吧。

却见他微微冷笑了两声。说道:“这也叫诗?别笑死人了。”

“让我告诉你吧什么是诗!诗者,弑也!”祢衡眼里刹那间放出了夺目的光彩:“诗是另一种反抗、杀戮、号召和征服。破,立在其中矣。远离神圣才能接近神圣,大破达到大立,大革命就是大建设。”说着他擦了擦嘴角的吐沫接着说道:“真正的诗,必须是全面的、复调的、合声部的、互文性和错位的,必须是对权力中心话语从语言始到政治止的彻底解构革命。它既是内在化的,也是外在化的;它既是非意识形态化的,也是去中心非一元化的;它既是去烦(内在)的,也是去恐(外在)的;它既是祛魔反神的,也是返魅幻神的;它既是上半身的,也是下半shen的……”

“¥%……※???”听的我莫名其妙,如坠五里雾中。

他见我没有听懂,就说道,这么说也许你不懂,那我先作首诗,还是刚才的题目,你听我的看看和你的有什么不同,接着他想了一下就吟道:“这是个木盆,不是个便盆。可是有时候,用它洗便门。”

“靠,这也叫诗?”我心里很不满意祢衡好悬没有气拉出来,但我还是礼貌的问道:“这个好像不符合语法吧?而且也太粗俗了吧?”

“切,语法?粗俗?”祢衡哼了一声说道:“看来你还没有理解诗的真谛。告诉你,我的原则还是‘十反’或者‘五十反‘。也就是我怎么得劲就怎么来。什么语法法则,任何法则不是先天就有的,而是后天由人创造出来的,也是后天再由先锋之人破坏出来的、更新传统出来的!干嘛人要跟自己过不去,非钻进自己给自己套中的套子不可?我写诗就是不讲道理,讲道理的诗我不写。我主张一切都得从他妈的裤裆里重来。人家已经从你裤裆里掐住你的脖子了,你还连一句‘我操你妈’的都不会喊叫吗?要遵守汉语法则写诗多累呀,你写一百年也写不出人家规定的语法‘逻各斯‘中。还是怎么写都行(这是费耶阿本德语)。只要能给人刺激就行,怎么有趣、俏皮、好玩就怎么来。反正天下*,匹夫有责。救救孩子,还不如自己创造孩子。先是自己乐了,她人也乐了,如是谁不去齐家、治国、平天下呢?什么语法,语甚鸟法?!都*一边去!破坏即建设──破坏就是建设,还是这条‘规律’好。老百姓天天用不规则语骂规则语,用地方语讽刺中央语;用非语法挑战规语法;用痞性匪道口语反对官性霸道书面语……”

“你现在明白了吧,照着这个思路你再来一首。”祢衡说道:“还是用这个题目。”

“好,我试试”我说道。说实话这种作诗的思路我倒是头回听说。我想了半天终于憋出了一首。

“木盆是木盆,铁盆是铁盆,不管是哪个,都不是尿盆!”

“这还差不多……”祢衡大笑着说:“小子有惠根,做的好,就得从他妈的裤裆里重来,怎么驴操怎么操怎么好受就怎么干!撕开裤裆全无阻,管他春夏与秋冬。一切都是空房子。不避粗俗人诗。从粗俗中见真、见善、见美;以匪痞之气来抗败家子的文明之风;以官逼民反之胆来日民遭官暴之酷;做新一代的酷小子、痞子诗人、匪帮之种!依如做田换种一样,用新的粗犷、野蛮甚至兽性的种,去扫除文明、精粹和人文化的种,这样的诗人才能走向全人类语种的更进……诗人不是救世主──是说诗人比救世主还救世主。因诗人是用语言打倒救世主的,但又永远不当救世主。凡当了救世主就要制造一个中心,可诗人就从来不爱操一个中心的。诗人是喜欢操多中心的顽主儿、精神毒枭、语言暴徒、文字痞子和生活独在者。他能换多少种就换多少种。不是集团的代言人而胜似集团代言人……”

看着他像个苍蝇一样滔滔不绝的说个没完,我实在受不了了,脑子一热。晕了过去……

本文由读写网(http://www.duxie.net)首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