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已过两天,如梦心中急了起来,山上三女见自己夜晚失踪,岂非急得要命。也顾不上再问,着如月戴上面具,拉起她直奔上山。
转入山道,只见今天上山之人多为武夫,中间不乏高手,如梦虽急,也不能暴露行迹,耐下性子,随众人上山。来到那夜寄宿寺庙,已是人去房空,向僧人打听,原来第二天不见如梦,三女便四处搜寻,今天早上已是到后山去参加崆峒派掌门的寿典了。这才省起今日是正日,看来公孙雨三人遍寻未果,只能到人群聚集的寿典去探听一些消息了。想到那夜听到的话,对这崆峒派掌门已是印象极差。眼前最要紧的是寻到三女再做打算,因此打听清楚路径,二人也去了后山崆峒观。
到了后山山脚,只见山上一座巍峨的道观,山道之上熙熙攘攘,都是到山上观礼之人。山门前,十数道士正在忙于迎宾。如梦二人走到近前,发现此次观礼是来者不拒,只要报上姓名,便有知客道士引入山门。进得山门,三清殿前是一个大演武场,一色青石铺地,极为开阔,场中数百张桌子依次排开,所来客人依自报省籍分区入座,场中千余人竟是井井有条,杂而不乱。
如梦站于场外,游目四顾,发现杨玉清三女坐在左首靠前的桌边,遂拉着如月走上前去,未到跟前,三女也看到了如梦,一个个双目含泪,扑上前来,引得左右侧目。如梦揽住公孙雨,以目向杨玉清母女示意,三女关心过甚,骤见之下,激动得难以言语,在如梦示意下,就近入座。
三女见到如梦,喜悦之下再也无暇他顾,大庭广众难以尽述衷肠,眉目传情,秋波明送。如梦见三女无恙,心中一块石头落地,只觉杨玉清妩媚可人,公孙雨娇俏可爱,就连如意也是颇具诱惑。转目触到顾如月痴情的目光,顿觉此番未曾早早醒去,香艳缠身倒是其次,终能见到顾如月真面目才是万幸。虽然与冥想中情境出入甚大,但能见到另一个郭月儿并舍生营救,却是自己不变的初衷,今朝得偿得愿,此后尽享温柔,倒是乐趣无限。双亲在堂,美女绕身,看来须得延误些时间了。
纷乱渐息,观前石阶上走出数人,为首一个中年道士稽首为礼,朗声道:“各位英雄来到敝观,真是蓬荜生辉,贫道清尘在此代崆峒派谢过。掌门师兄本拟籍寿典金盆洗手,不料几日前练功略有差池,身子多有不便,因此五日后金盆洗手,望大家到时做个见证,今日寿典各位尽兴,敝观上下代掌门多谢大家笠临,在此先敬大家一杯。”言罢举杯,遥祝全场,一饮而尽。场中众人多是武人,性格豪爽,虽此时方知掌门竟要退位,而且金盆洗手,心中惊讶,手上已是酒到杯干,放口狂啖。
如梦于那清尘说话之时,已瞥见数人中竟有那晚击伤如月之人,心中暗惊,低呼大意,自己与此人朝相,只让如月戴上面具,却忘了自己也须遮掩。当下低头转身,暗自留意那人举动。清尘祝酒毕,下阶与前排几座客人寒喧,而那人转身回进殿内。
匆匆吃毕,如梦五人抽身离席,场中人多,却也未引起注意。下得山来,径直返回借宿寺庙。进到房中,三女莺声燕语,围住如梦问个不住,许久才被如梦安抚下来。五人坐定,如梦将别来遭遇择要略为陈说,避重就轻,免了三女担惊受怕。公孙雨知面前中年男子乃是顾如月,亲切非常,拉住她手格外亲热。如月既知二人非亲生兄妹,而如梦千里相救,关系肯定不一般,就势婉转询问,二人一时说个不住。趁此机会,如梦取过纸笔,心中回想,将那人形象画了下来。自幼随外公学医,画些草药图谱,丹青功底甚厚,所画自是栩栩如生。
待四女闲话渐歇,目注如梦之时,他眼望如月,问道:“月儿,你可认得此人?”缓缓将画纸转过,放在桌上,只见画上之人赫然竟是那个馆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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