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你继续不识抬举那就未必了。”
“好啊,都说官军军纪严明,不扰百姓,乌某今天就看看你们敢不敢胡来!”乌定邦说着往交椅上一坐,一副任凭发落的架势。
田翼这回是真急了,这就打算上前拿人,罗天宝等人一看不妥,再怎么说如今是己方有求于人,硬绑回去终究不是办法,当下只好先把田翼拉到一边劝住,袁文君此时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毕竟是她介绍大伙来的,事情要是弄砸了,她脸面上也不好看,当下她只得来到乌定邦近前说道:“世叔,四小姐救人心切,说话有些唐突了,侄女这里替她向您赔罪,还望您大人不见小人怪,别和我们一般见识,”
闻听袁文君这么说乌定邦的态度多少也和缓了一些,叹了口气道:“侄女,也不是世叔不近人情,不肯帮忙,实在因为今晚我也有事要办,你看我这衣服都换了,要不是冲着你们的面子我这会儿估计都到人家那儿了,我也知道你们着急,这样咱们各退一步,明天一早我就跟你们出发如何?你们放心,世叔这辈子别的本事没有,治外伤还有些自信,保管绝耽误不了那位刘壮士的伤势,他的手臂最后要是不能恢复如初,世叔任凭你们处置如何?”
众人一听乌定邦把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也不好再施压,当即只得勉强答应,不过舒怡这丫头心眼多,当时问了一句:“大夫你究竟要办什么事?那么重要?要是有难处不妨说出来,我们说不定能帮你的忙。”
乌定邦闻听这话脸色顿时显得有些不太自然,支吾道:“一些家务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诸位恐怕也帮不上忙。”
众人一看乌定邦这模样明显没说实话,但既然人家不愿意透露肯定有自己的难处,大伙也不好深问,当下只得告辞,约定明天一早再来接乌定邦。
等众人出了济仁堂已到了黄昏时分,大伙一商量干脆找地方吃顿晚饭住一宿,原本以罗天宝的身份可以直接找当地官府安排这些,对方巴结他还来不及呢,不过罗天宝一想就住一晚上也犯不上兴师动众的,最后一行人就在附近找了处酒楼,打算先把晚饭解决了。
临阳城北就是阳江,临阳这个名字也是由此而来,这是西北一条主要的运河,客商往来频繁,天长日久也把沿河一带影响得颇为热闹,即便到了晚上这里也是灯火通明,游人如织。
罗天宝等人这次是求医来的,故此钱财没少带,当下便在酒楼二层找了处临河的雅座,是边吃边看风景,众人点了一桌上好酒菜,但因为乌定邦这事多数人都没啥胃口,尤其是田翼,筷子都没怎么动,只是不停喝着闷酒。
舒怡性格外向,心里什么话藏不住,当即抱怨道:“这个乌定邦也真是的,所谓救人如救火,咱们这边都快急死了,他还要处理什么家务事,简直不知轻重缓急,依我看就该依四小姐,直接把他绑回去算了,我就不信刀架脖子上他就能不动心。”
罗天宝闻听是一阵苦笑:“舒怡别胡说,咱们如今好歹是官军,哪能那么干啊?谁家还能没点事啊?反正刘白也不是性命之忧,再拖一晚上想来也不会有大碍,咱们就等等吧。”
众人也知道罗天宝此时心里是很着急的,不过站在他的立场以及照顾到田翼的情绪他不能那么说,只好自己给自己解心宽,舒婷当时就夹了一筷子菜塞进了妹妹嘴里:“吃你的饭,哪来那么多话?”
舒怡被姐姐塞了个措手不及,差点没噎住,不过她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当下不再多言,扭头看向一旁的江岸,打算换换心情,可忽然她发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