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四章 沧海桑田重请命(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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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澈言罢,二人对笑,似觉此比喻不恰当。

“寒澈,你说蚂蚁,吾便觉得身上阵阵发麻,吾甚是恐怖密集聚于一处者。”寒道言罢,扭动着身体,好似被蚂蚁上身了一般难受。

且说此一时,寒道见流柔暂未归来,行至雪神近前,低声道:

“冬生,吾思吾等宫母受梅花宫牵连,已沦为罪将,押入天牢多时,但不知此时如何呐?”

“寒道,莫以此事乱冬生心思?家中之事,自有宫父在。

冬生天庭受封除妖斩魔,未曾立寸功,先行求情放出罪将宫母,你欲冬生何以立威?”寒澈反问道。

恩,

……

“寒道,莫急。娘亲虽百战杀场,骁勇善战,其子却无有一时不牵心挂肠!

此一时,与其出两军阵前将功折罪,莫不如囚在天牢内平安。世间万事之变,遇休困囚绝也末必使作凶言。”

闻雪神言罢,眼中蒙雾。

说来雪神怎能不思此事?必竟是其娘亲,看着其长大呐!特别是在此一时,形势复杂,遇此鄙陋之二妖物,心下难免焦灼。

少刻,雪神看着不离左右的寒道与寒澈,耳边响起柒歌之言。

眼前这二魔头其父为魔尊、其母为一白蟒,终有一日,其体内魔灵被唤醒之时,你认得他,他却未必认得你……

至时,将是怎样的一场厮杀?

其视寒道、寒澈为手足,手足相残吗?雪神欲阻止那一幕的出现,每每思至此处,其心甚悲!不觉落下二行泪来。

“冬生,吾言之不当,莫与吾生气!”

见寒道上前,扶住雪神肩膀,似是自责道歉。

“寒道言重了,吾等本兄弟,何来言之不当?子远游,思母心切,便罢了!”雪神嗟叹道。

“寒道不可再多言。”寒澈道。“冬生,流柔若回,必得问出其腹中事,若其有个不测,吾等恐成睁眼瞎矣!纵是置于龟殿之中,却不知如何是好,怎成呐?”

“寒澈之言有理,但吾等且尊流柔之意!”雪神点头道。

且说流柔送罢众将,回至此处。未等坐稳,寒澈便站至碎石之画前,问道:

“流柔,吾观你画,好似掉进了蚂蚁窝,这甚多之碎石,休说那沙魂性情毛躁看不懂,纵算心细能绣花者,也够呛呐?”

“闻其言,吾甚觉浑身上下如蚁爬,抓心挠肝不自在?”寒道接道。“流柔,你快与其逐一解释?”

但见流柔,闻听二人之言罢,“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刚欲开口,脸色却突变,抬头看向头上穹顶之处,见那弯弯如肋骨一般的弯梁抖动不止,细沙如雨哗哗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