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依师妹。”旋极子道。
恰此时,突见冰涂独自回至林间,旋极子忙与波兰花由山头之上落下来。冰涂匆忙来报:
“回禀师傅,吾等在深山密林处,发现一洞俯,上书“金吉俯”三字,正是妖洞所在。”
“头前引路呐!”
旋极子疾呼罢,向身后挥手,众人浩浩荡荡而来。不一时,行至一层林叠障无有人烟之处,见一突兀之怪山石下方,露出一洞口。
旋极子命众兵散开,成扇形围住洞口。冰蕊于洞口前敲起金锣,大声疾呼:
“闹吾瞻梅园酒晏之二妖,滚出来受降!三通锣敲罢,若不滚出来,一把火烧了妖洞!”
闻听三通金锣敲罢,洞口直直吹出一股大黄风,众兵将皆闭眼倒退数十步。待睁眼看时,但见一众妖兵排列洞口,后立着黄道袍二人,一人手持拂尘,一人手持葫芦瓶。
且说波兰花乍一抬眼间,似是黄决立于眼前,又觉重影,忙揉了揉眼睛,仔细看清,原来是二黄袍之人立于眼前。心下暗思:“此二人与黄决如一模塑出,必是其二侄,没跑!”
“狂徒妖孽,掀翻吾梅园生事,还不受降?”旋极子骂道。
“吾兄弟拔你几颗梅树、饮你几坛梅酒,前次被你打落千年道行,如今又逼上门来,妖道欺人太甚!”
骂罢,眼见黄吉拂尘一起,口念咒语,黄尘葫芦瓶飞旋至空中,但见一股大黄风扑面而来,瞬间飞沙走石、摧林拔木,吹得是对面不见人影。
波兰花见风起,径直扑倒于密林之中,她自是记得黄决对其言,黄风之中多有掺入黄烟、金沙一类之物,易迷眼而生眼疾,见风且俯地将面掩草木之中,吸附草木之清气,念动咒语,定身,风过方可睁眼。
待觉风小之时,抬眼间见众人已不知被吹向何处,那二妖收风与众妖站至一高石之处,四下观瞧,闻黄尘道:
“此风,必将其吹出百里之外,量其几日内害眼疾视物不清,方知吾等厉害!”
“此梅花宫妖道,甚是可恨!上次若不是吾等酒醉误事,岂容他放肆毁千年道行?”黄吉恨道。
恰此时,忽闻一声传来:
“好二侄,吹得一手好风,叔父观之甚悦!”
黄吉、黄尘突地一愣,四下观瞧竟无人,半晌问道:“何人传话?”
“吾乃黄决,死不瞑目!二侄且藏好,那太白蛇妖正欲前来灭吾满门黄孙,叔父特来报信,呜呜!”言罢,竟哭泣不止。
且言黄吉、黄尘一听,却为黄决之音,一听其叔已死,心下甚悲,倒地便拜,口中哀道:
“吾等只此一叔,此仇怎能不报?叔父指点那蛇妖藏于何处?”哀罢,突闻山林呜呜作响,再无人言,甚感迷惑。
话说此音,正是波兰花藏身密林之后,模仿黄决之声传来。
见黄吉、黄尘答言后,便化成一雀遁入密林之中。不一时,飞上云头,拔下翅膀上一根羽毛,冲着幽兰谷方向吹去。
少刻,寻旋极子而来。
旋极子一众人等,因有所防备,见黄风起,一并越至空中散去,虽未至受眼疾,却也被风吹出了十几里之外方收住脚跟。迷迷茫茫间,好半天才将人重又聚齐。
“吾等无有定风之珠,一时竟被妖风吹出甚远,此妖甚是可憎!”旋极子恼道。
见众人未答言,波兰花上前道:
“师兄,吾等此刻再至其妖洞前,痛骂二妖搓其瑞气,以草木编制面具遮面,防那妖风迷眼。将其引离洞俯,趁其不备,一把火烧其洞,量此二妖胆子在大,见火起必不敢施风,此计如何?”
旋极子沉思片刻道:
“依师妹之言!冰蕊、冰涂埋伏于暗处,见二妖离洞后,烧其洞!护住洞口,切莫让此火引燃山林。”言罢,引众兵将又奔山洞扑来。
至山洞前,众人散开准备好。冰蕊敲金锣大呼罢,埋伏于暗处。
且说黄吉、黄尘,刚刚至洞内,忽又闻锣声震天响,小妖慌慌来报信,不觉怒火中烧。
突见一阵黄烟做先锋官开路,冲出洞来。
却见眼前一众人等皆面罩树叶,心下暗笑道:
“好一群蠢才,罩上树叶面具,吾之风就吹不动你们了?”思罢,一阵狂笑。
突见对面出来一人,大声呵斥:
“黄吉、黄尘二残妖,听吾把话讲完在放风不迟。尔等皆鼠辈,藏身于此深山暗穴阴暗之洞,畏首畏尾。与其坐等毒蛇啃噬其骨,莫不如此时便送死!可敢与吾大战数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