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澜呼出一口气,将无名画轴抛给了烟云画,朝暮成雪拱手道:“抱歉,晚辈确实鲁莽,只是晚辈不得已而为之。”
暮成雪冷声问道:“你有什么不得已?就算烟云画是你挚友,你也只能袖手旁观。王战之中,生死勿论,你难道不知吗?”
燕澜道:“非也,晚辈与烟云画素不相识……”
听到燕澜这么说,四周当即响起了阵阵惊疑之声。
暮成雪也是微锁眉头,颇为不解。
烟云画更是惊魂未定,死里逃生的感觉,他算是次遇到,此时他望着燕澜,捏紧了手中的无名画轴。
他第一感觉是燕澜想抢夺他的画轴,但燕澜却在第一时间还给了他,这让他十分不解燕澜之举。
燕澜继续道:“晚辈虽不识烟云画,但却识得他手中至宝,也就是那卷画轴。”
烟云画神色大惊,目光连忙转向无名画轴,此画来历十分神秘,外人就算知晓,也只是知道个皮毛,或者一些虚无缥缈的传言,绝无几人知晓此画的真正来历。
燕澜身为经武州之人,距离炀炉州足有数千万里之遥,怎会认识此画?
炀炉州主与崇阳掌门皆是微微一惊,没想到燕澜是因这画出手。
众修的目光纷纷转向无名画轴,他们想要知道,此画轴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暮成雪眉头隐隐一抬,也是颇为好奇道:“此画有何奇异?”
燕澜深吸口气,认真道:“此画原来的主人,是晚辈的一位故人。晚辈原本以为,故人不在,画轴也随其湮灭于世。但没想到,今日竟得以重见,万般惊诧之下,不忍见烟云画惨死而将关于此画的来历之谜带入坟墓。那位故人对晚辈十分重要,哪怕晚辈因此而失去王战资格,也不愿有关那位故人的一切消息断了线索。”
燕澜自知在此刻,遮遮掩掩反而会显得异常,倒不如直言不讳,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别人也不会听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哦?原来如此。只是,此时此地,并不适宜处理你的私事。你已严重违规,但王战有史以来并无类似先例,故而没有明确的惩处之法……”
暮成雪望了望四周,似乎是期待众修有什么看法。
老成精的暮成雪,自不会在这个时候强势做出决定,毕竟,他隐隐看出燕澜非是池中之物,而妖智灵童,未来更是不可估量,得罪谁都显得不智。
此刻,众修都缄默不语,谁开口谁就是出头鸟,会遭枪打。
气氛显得格外压抑。
赤脚老鬼咬了咬牙,站起身拱手道:“柱老大人,诸位道友,老鬼我便是燕澜的师父,徒弟犯错,师父亦有责任。燕澜尚且年轻,年轻人血气方刚,有时难免冲动。还望柱老大人能够宽仁以待,以彰显皇国仁德。”
禁生袭灭也是拱手道:“我身为经武州主,燕澜之过,我亦有一半。”
“哼……”
青龙州主猛一甩袖,面露愠怒道:“诸位经武州道友莫要急着承担责任,这责任若是往大里说,你们恐怕承担不起。不过,我等皆为局外人,还是听从局内人的意见吧。灵童,你怎么看?”
一直沉默的妖智灵童,双目依旧死死地盯着燕澜,旋即又用那怨婴似的声音道:“燕澜不可除名,我要与之一战。”未完待续。